這些假流民裏麵也不乏那些有腦子的人,聽完白語瀾這麼說?,直接就跟了上來:“我們確實是在不夜城呆久了,北鷹國和赤炎國的戰爭好早之前就開始了不是嗎?我們現在都是以不夜城的人的方式過活。突然冒出來北鷹國的習俗,自然是不會太明白的。”
聽完有人說這個話,後麵一大堆附和的人。
現在白語瀾能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北鷹國的人,所以這個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那麼他們後麵到底是誰主使的?這又是一個問題。
白語瀾笑了笑,這個易容術真是真,可是就是有些難受:“啊,那是我誤會各位了。畢竟你們知道的,我是個獄卒,自然特別愛懷疑別人,還望各位不要怪罪。”
站起來向這些人行了個禮。
眾人見她誠懇,也就不追究了。
突然,白語瀾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在這裏待了這麼久,難道都不掛念你們的家人嗎?”
這下這些流民學的聰明了,直接就問著:“哪裏的家人?你說的是跟著我們流亡到不夜城的,還是北鷹國的?”
白語瀾點了點頭:“自然都算。”
“在北鷹國的家人,可能都已經在戰火的迫擊下喪生了。不夜城的家人們也好不了多少,一個個衣不蔽體食不飽腹,我們就是因為這個才開始鬧事的。”
白語瀾有些傷心的皺緊了眉頭,拿手撐著額頭,滿臉的悲傷:“唉,我非常心疼你們。我也經曆過家破人亡,所以我能體會你們的感受。”
突然抬起了頭:“要不這樣吧,我去給你們拿紙筆,北鷹國的我是管不了。可是你們不夜城的家人,你們難道不想給他們說些什麼話嗎?你們可以在紙上寫些東西,我來幫你們傳達。”
流民們顯然是覺得白語瀾沒有安什麼好心,畢竟哪個獄卒會這麼閑,幫他們送信。而且他們也本來就不是不夜城的人,哪裏來的家讓他送信。如果去送信了,那麼假扮流民這件事不就暴露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可是官府的人,要是你們為了城裏的治安,把我們的妻兒給抓走了,那我們該找誰說理去?”
白語瀾無言,她知道這些人絕對會抵抗一番的,畢竟沒人會乖乖的打算把自己的家人,把自己的行蹤,自己的目的透露出去。
本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白語瀾也會幫他們送信。她還不屑於向女人孩子出手,她不是這樣子的人。隻是因為舊情複燃,她沒有辦法給自己遠在北鷹國的家人們送信,看到別人家離子散,心裏深有感觸,而已。
“各位,你們可不可以相信我自然是你們的事情,可是我是真心誠意想要幫你們的。我在這個牢房沒有幹多長時間,可是我看過許多妻離子散的人,他們一個個給人的感覺是非常頹唐的。我是不願意見自己北鷹國的人也是這個樣子,才會想要幫你們的,你們自然可以懷疑我,這是你們的自由。”
正說著,眼淚就從白語瀾的眼角滑落。
白語瀾認為,眼下這個時機,隻能實行苦情計。畢竟沒有人會覺得,一個正在流著淚,語言抽煙的人會是一個想要對他們做什麼事情的人。她現在隻希望,這個師傅的手藝能好到落淚都不會有什麼被人發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