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定下來以後我們都回了一趟寢室,每人拿了兩件衣服帶上電話便往高宇家趕,沒多會就到了。老豹王猛他們走的時候老豹還給我們留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們有什麼困難給他打電話。
然後我們幾個在附近的藥店買了點外傷藥。就跟著高宇往樓上走。
開了門,房子很寬敞的感覺。屋子裏就有幾個簡單的凳子。幾個泡沫墊子。
高宇衝著我們一笑說,這房子一直沒租出去,也就這麼空著了,哥幾個就將就將就把。
我們抖了抖墊子上的灰,然後把墊子往地上一鋪,也夠寬敞。簡單的洗了洗臉,包紮了一下,然後把外衣一脫。我們便圍了個圈往墊子上一坐。
緊張的時候還好,一放鬆下來渾身都疼。從裏往外那麼疼。我皺了皺眉,看了看峰哥他們幾個。
峰哥的眼睛都青了。嘴也腫了。臉上還有一道口子。峰哥看我在看他,扭過頭笑著說。
“我臉上長花了”?
我苦笑了一下,“峰哥,你們不該去的”。
峰哥笑了笑說,“小九,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
“可是你們打不過他們”!我衝著峰哥大聲喊道。
“打不打得過,跟打不打,是兩回事。我海峰活這麼大,就交了你們這幾個真心哥們”。
“對啊,小九。事都過去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繼偉也衝著我。
“對啊,無論什麼時候。哥幾個在一起就行了”。峰哥笑著做起來,錘了我肩膀一拳。
“草,疼。你個煞筆”,我誇張的使勁揉著肩膀。
“哈哈,真他媽能裝,你咋不去拿那個小金人呢”?
“滾滾”。
哈哈,屋裏的人都笑了。
看著他們幾個真心的笑容,我也很高興。鬱悶的緒頓時一掃而空。
我們正呢,老倪就不了,然後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
“媽的,我老子給我打電話了”。
然後扶著牆就出去了。接著,我們就聽到防盜門咣的的一聲就關上了。
我們都沒有心思鬧了,知道老倪肯定是跟他老子說中午那個事呢。我們就在那一聲不吭的等著結果。
過了一會,傳來了敲門聲。繼偉過去給開開了。老倪跟著他就進來了。腳步很重,眉頭還是皺著。
我們趕緊問。“你老子知道了”?
老倪點了一根煙。然後扔給我們一人一根,接著說。“那邊調監控錄像了。這片的所長認識我,以前過年的時候來過我家。他一看監控就看見是我了,把事就給壓下了,回頭就給我老子打電話了”。
“說重點”。峰哥皺了皺眉。
老倪沉默了一會,深吸了一口煙。“關鍵他媽對麵不依不饒的住院了。不給個說法還真不行”。
“我老子那麵正在那壓著呢。實在不行,就得給錢了”。
“去他媽逼的把”。繼偉氣的臉通紅,仰著頭嚷嚷了起來。“紮兩刀又沒紮壞哪。就明顯的訛人麼,不行就去醫院再揍他一頓,他一準出來,草他媽的,氣死我了”。
“得了你”。峰哥一拉繼偉。“像你這麼辦,再打到醫院去。不判個三五年都算輕的”。
繼偉也不說話了。在那悶悶的抽著煙。
“那你說咋整”?
老倪衝著繼偉一“拖唄。我老子那已經把錄像刪了。隻要他們找不到我們,就啥都好說,那小子憋不住出院的時候,咱們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