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拿什麼東西,被子和床墊枕頭也是學校送的。我把平時穿的衣服鞋子全都仍在黑皮箱裏,剩下的,就全都留在寢室裏了。我們幾個弄完這些就回到了班級。班級裏很是熱鬧,有得人穿著校服拿著記號筆要班級每個人往校服上簽名,有的人拿著同學錄在那,還有幾個女生坐在一起抱頭痛哭。
我們什麼感覺都沒有,我們認為,高中我們哥幾個還是要一起上一個地方的。
還有幾個平時看起來很斯文的男生借著畢業這個機會,要麼表白,要麼就跟女生擁抱。我也深受這種氣氛感染,我碰碰繼偉,著跟他說,“走,哥哥帶你去占便宜去,俗話說的好,又便宜不占王八蛋麼”!
繼偉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嘴裏說不去,拉著我就往外走。
於是我倆走到走廊裏,左右看了看,看見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女生,我走過去衝著她笑了笑,“美女,畢業快”,說完我就張開雙臂。那女生一下就躲開了。
“你有病吧。我是初二的”。
繼偉就在那笑。笑的前仰後合的。峰哥他們也出來,繼偉和他們一說,他們也在那。我踢了繼偉他一腳。鬱悶的看著過往的女生,沒有一個好看的。
突然繼偉就不笑了,盯著遠處的樓梯口。
劉誌軍扛了一個棒子,站在最前麵,後麵,跟了好多人。手裏都拎著家夥。峰哥一拽我們,我們撒腿就跑。
“**,**崽子,給我站那”。後麵叫罵聲一片。
我心想,站那是傻逼,不跑還等著挨揍啊。
我們揮了最大的潛能,連郝宇都跑得飛快,走廊裏,樓梯裏很多人。峰哥一邊跑一邊喊。“前麵的給我讓開”。人就都讓開了。
樓梯不算太寬敞,並排走三四個人的樣子,對麵人多一時擠做一團,我們出了教學樓就要往門口跑,峰哥喊,別往門口跑,往廁所跑,從那跳牆走。
我們就呼呼的往廁所奔去,二百多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我們在這呆了三年個個翻牆都不超過三秒鍾。我們很熟悉的翻牆而過,然後順著胡同就往裏紮,怎麼難走走哪,怎麼繞走哪。七拐八拐的我們上了公路。正巧路過一輛麵包車,我們揮了揮手車就停下了。
“師傅,新世紀廣場”。峰哥氣喘籲籲的說。
車開了。我們還在那不停地喘著粗氣。
繼偉拍著胸口,使勁喘著。
“媽的,小九不出來咱們就都的撂在那,就不用考試了。直接在醫院躺著吧”。
“草,這家夥還沒完了”!峰哥開開窗子,使勁的啐了一口。然後拿出煙來,
“哥幾個抽根煙壓壓驚”。
我們幾個點著,深深的抽了一口。
繼偉說,“惹不起,還躲不起?反正畢業了,誰也找不到誰不是”?
峰哥拿出電話,給隔壁寢室的同學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個忙,把我們行李全給拎過去。掛掉電話,新世紀廣場也就到了。中午人不多,隻有幾個小販在支架子,擺攤。我們下去後轉了轉,找了個網吧就鑽了進去。交錢開機虐峰哥,一氣嗬成。
“小九,媽的,你看我屏幕把”。
“草,誰讓你們扔閃光的,不白不煙你懂嗎”?
“菜逼偉,老子讓你的,你沒看出來”?
“你是傻逼,傻逼峰”。繼偉換了一梭子子彈。默默地在峰哥的屍體上噴了個漆。
整個網吧都是峰哥的咒罵聲。我們早就習慣了。一聲不響的虐著峰哥。
晚上了,我們下了機。出了網吧大門就聽見了一陣震天的鑼鼓響。廣場上人已經很多很多了。一隊人在那扭秧歌,還有跳集體舞的。路邊還有各種小吃,我們吃了點東西來到了廣場的東邊。廣場東邊一排大排檔,賣燒烤的。再往東走就是打口袋,氣槍打氣球的,或者是打拳擊測力量的,還有各種騙子招數。比如籃球版的保齡球,或者是轉盤抽獎之類的玩意,很多,應接不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