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羅紗一看,躲到孟煥後麵,手中揚起芭蕉扇,要給三戒來一發。此時他的修為提升,使用法寶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三戒要是被扇中,估計來一次說走就走就走的旅行了。
要不是摯友劫氣被他看出,鐵羅紗才不會猶豫。
“施主切莫動手,是貧僧聽了如此美酒,難免有些失態。”三戒行了一禮,臉上有些歉意,看來美酒便是他的命脈。
“我那酒未曾帶來,你應該知道,我羅刹兩種酒,血酒煉體,冥酒悟道,我此時修為不高,也用不上那種酒。”他看著三戒,說道:“不如你先說這血光之災如何化解,我許你一壺冥酒如何?”
三戒和尚不傻,能有冥酒之人絕對不凡,要是隨對方去取,生死還不都在對方手中捏著?
“可以,但酒你得送來,我不能隨你去取。”
“不用了,我不信你能看穿我的命數!”
孟煥本是想看看這和尚有何本事,能夠逆知未來,斷言他又血光之災,但他似乎隻是憑空猜測。
三戒著急,這他本是想要警告孟煥,讓他離開炎陽,可自己酒蟲一鑽,犯了貪念,才想要騙壺酒喝。
“我佛在上,是貧僧起了貪念。施主勿怪,貧僧修行未到。貧僧雖不戒貪念,但施主請我喝酒,我不能如此待施主。”
他雙手合十,念的不是阿彌陀佛,而是我佛,孟煥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假和尚,因為孟煥還發現三戒沒有對佛的敬畏之心,似乎隻敬他自己。
“施主一年以來犯了太多殺戒,更滅聖火無數,已經觸動了一些強者的底線,還請施主快快離開炎陽,否則血光之災並必然應驗,絕非貧僧杜撰。”
他一說完,不待孟煥回應,踏著奇妙步法,瞬息消失在孟煥視線中。
“怎麼樣,我們要不離開吧!”
“他是騙我們的,一個尚未證得沙門果位的酒肉和尚,怎麼能看出我的命數。不過他說的倒是有幾分可能,我們或許是該離開了。”
鐵羅紗一聽三戒不會測算天機,心裏有些不甘心,便說道:“要不我們再待一些日子?”
孟煥轉頭,欲勸說他放棄執念,這一年以來兩人心驚膽戰,沒有一天安心,全靠著鐵羅紗的信念支撐。
經過一年的磨礪,鐵羅紗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但心中卻一直抱著一絲希望。
看著鐵羅紗堅定的眼神,孟煥心中觸動,還是答應下來,隨他再待一些日子。
鐵羅紗心中高興,若不是孟煥相助,他早已死在異國他鄉。這次孟煥答應,他的心中又有了力量,同時,心裏麵還有一絲擔憂,三戒和尚的話,就像一枚刺,紮在他心裏。
“哼!”丸子一年以來沒有躲入孟煥紫府,一直待在孟煥懷裏,每當孟煥與鐵羅紗交談時,總要出聲,秀一秀存在感。
孟煥摸摸丸子,笑了笑,取出一塊玉玦,心中並無多少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