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值班醫生的手忽然停滯,眼裏射出精光,手裏的病曆本旋飛向卓文君,卓文君剛側頭躲過,值班醫生的拳頭已經擊在她的肩膀上,卓文君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向後跌去,趙誌明大驚,沒想到這個值班醫生的力道那麼大,訓練有素的卓文君竟然被他一拳擊飛。
趙誌明迅的掏出手槍,還沒有舉起來,值班醫生已經像支箭般衝了過來,手裏的手術刀顯得白晃晃的嚇人,趙誌明根本沒有機會打開手槍的保險,手術刀已經到了麵前,隻能向後麵退去,剛腿幾步卻發現已經到了牆邊,趙誌明隻能再次把槍奮力向著值班醫生的頭部扔去,同時利用短暫的瞬間,右腿蹬在牆壁,借助牆壁的力量,奮力向著值班醫生撲去。
值班醫生側頭偏過手槍,趙誌明也已經撲了過來,緊緊的扣住值班醫生握手術刀的手,值班醫生麵不改色,忽然用尾指彈起輕靈的手術刀,嘴準確的叼住手術刀,向著趙誌明的脖子劃去,趙誌明沒有想到值班醫生還有這招,隻能鬆手向後退去,值班醫生夾起手術刀,用力一甩,手術刀劃著光芒而去,但並不是射向趙誌明,而是射去起身掏槍的卓文君,卓文君隻顧著掏槍,完全沒有看到飛來的手術刀。
趙誌明喊了聲:“文君,小心!”
卓文君剛剛抬頭,手術刀已經快到胸口,隻能盡力向側一偏,手術刀刺進了她握槍的右肩膀,直入刀柄,卓文君“啊!”了一聲,手槍跌落,臉色慘白,顯然疼痛難忍。
趙誌明見卓文君受傷,爆發出難於令人相信的力量向著值班醫生衝了過去,雙拳交替著掄向值班醫生,值班醫生輕哼一聲,穩住身子,不閃不避,硬是扛住了趙誌明的拳頭,趙誌明微微一愣,正在疑惑值班醫生為什麼不躲避之際,值班醫生的拳頭已經鑽了出來,擊在趙誌明的肚子上。
趙誌明肚子裏麵一陣翻滾,一股熱血湧上喉嚨,趙誌明忍住疼痛,化拳為掌,削向值班醫生的手臂,值班醫生猛然鬆開,然後用頭部撞擊上趙誌明的胸膛,趙誌明後腿幾步,值班醫生淩空一腳,橫踢在趙誌明的肩膀上,趙誌明站立不穩,向後跌在卓文君的身邊,想要掙紮起來再戰,卻按捺不住胸口的鮮血,一口吐出,已是精疲力竭。
值班醫生笑笑,上前撿起地上的兩把槍,卸下子彈,握在手裏把玩,冷冷的跟趙誌明和卓文君說:“本來,我本來想安安靜靜的扭碎牛犇的喉嚨,這樣你們也好,我也好;你們偏偏發現了我,又偏偏要跟我作對,所以隻能連累你們也跟著牛犇去地獄,在下麵好好跟法官說道說道。”
卓文君揚起慘白的臉色,恨恨的說:“你們殺了牛犇和我們,我們夏檢察長一樣也會破案,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值班醫生顯然心情很好,說:“小妞,如果不是老子趕時間,看在你身材不錯的份上,老子還真想跟你天人合一,共度良宵呢;我不僅要牛犇死,也要你們痛苦的看著牛犇死,我會把你們的子彈全部塞進趙誌明的口裏,看看你們的表情是否依然這麼張狂。”
趙誌明和卓文君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這殺手實在太殘忍了,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的身手好,純屬是坐井觀天,自我膨脹,連這殺手的一半都比不上。
值班醫生笑眯眯的向著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牛犇走去,手裏的子彈‘沙沙’作響,不僅讓這間病房添了絲詭異,也讓卓文君和趙誌明的心靈遭受著嚴重的折磨。
值班醫生的手緩緩的伸向牛犇的嘴,還回頭看著滿臉痛苦的卓文君和趙誌明,忽然,他在卓文君和趙誌明的臉上看見無比震驚的神情,卓文君和趙誌明像是遇見鬼神一樣的盯著他後麵看,值班醫生心裏一怔,扭轉過頭,發現一個帥氣的年輕人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床頭,手裏抓著一把小銀針,靜悄悄的放在離值班醫生手下麵的幾寸地方,隻要值班醫生的手再伸向牛犇嘴幾寸,注射器的針就會刺進值班醫生的手。
值班醫生迅的抽回手,望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年輕人,說:“小子,你什麼時候來這裏的?你是誰?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林浩軒迷人的一笑,整個病房都多了幾分燦爛,摸著下巴,說:“我一直在這房間啊,隻是你們打鬥的那麼厲害,不方便打攪你們。”
值班醫生顯然不會相信林浩軒的鬼話,但對林浩軒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病房裏麵,顯得有點震驚,心裏暗暗想著,莫非這年輕人是個高手?隨即,值班醫生又自我搖頭,這般年紀,能成為什麼高手呢?現在的年輕人隨便吃點苦頭都會哇哇大叫,還能承受練武的艱辛?
值班醫生眼睛掃了幾眼林浩軒,雖然長得帥氣高大,但身體並不強壯,眼神也隻是平和淡定,沒有練武之人的精光閃爍,太陽穴也沒有鼓起,因此,值班醫生的心完全放了下來,冷冷的說:“小子,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來啊,無論你是怎麼進來病房的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不應該在此時出現,因為此時出現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