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怎麼又吐血了?”郭教授一驚,急忙向急診室裏跑去。
林浩軒坐在椅子上,聽到醫生的呼喊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得了黃疸型肝硬化出血,就會導致吐血、便血、崩漏等出血證,如果沒有及時采取治療的話,就算慢慢治好了,病人的體質也差了很多。
林浩軒看著郭召山快步地跑進急診室,自己也站起身來邁步向急診室走去。
郭召山剛一進去就見一位護士正端著盆接著老婦人的所吐出來的排泄物,老婦人一大口一大口血向盆子裏湧出,臉上的表情痛苦至極,連忙從口袋裏搜出一包銀針,三寸三分長,純銀打製。
郭召山迅速的取出三根針來,紮在病人身上,一根紮在足太陰脾經、一根紮在足厥陰肝經、最後一根紮在手少陰心經。針紮下去不到半分鍾,老婦人便止住了湧吐,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林浩軒看著郭召山施針法,微微的點了點頭,三根針,三條經,紮在脾經是因為脾統血;紮在肝經是因為肝藏血;紮在心經是因為心行血,手法與力度恰到好處,不愧是協合的教授啊。
林浩軒之前在書店裏遇到郭召山時,郭召山明擺著也想要《醫伏九砭》,林浩軒原以為是郭召山不會針法,現在看他拿出針來使用,沒想到這位教授還會使針啊,不禁來了些興趣,打算有機會向他討教兩手。
郭召山見老婦人緩和了些,也就拔起了針,轉過頭望著一旁站著的醫生問道:“病人的家屬呢?這麼嚴重的病情,怎麼沒個家屬在旁邊照料著?”
一旁的醫生聽到郭召山的責問,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不敢做聲,這郭召山在醫院裏是出了名的老資格,脾氣也是個急脾氣。
郭召山半天沒見有人答話,也來了脾氣:“跟你們說話了,怎麼都像個死人啊!”
“郭教授,這位病人做晚是她兒子把他送來的,進來時是急診,我把她安排在急診病房裏,他兒子當時也沒帶多少錢,然後說是回家拿錢去,最後把錢帶來交了之後今個兒一大早的又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一旁站著的一位中年醫生開頭道。
“是這樣啊,他沒留個電話什麼的麼?”郭召山問道。
“沒有,急診一般都是以搶治為先,登記在後,今天早上我值班,正準備去急診病房做登記的,誰知沒找到人。”一位女醫生插話道。
“好吧,等病人家屬來了記得要補齊登記手續,這裏就先交給你們了,我還有點事,先走的。”郭召山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著林浩軒,說:“小兄弟,前幾日我還遇見一個病人,他也是肝不好,本來就快要中風的人了,突然摔了一跤給摔癱了,前天剛出了院,不過還沒痊愈,今天我本來是準備到他家去看看的,誰知道這耽誤了一會兒,要不,你現在隨我去看看?”
林浩軒鬱悶死了,今天是出來看看書的,誰知道一上午盡跟著這姓郭的跑,剛弄好個病人現在又想拉著自己到處跑,不過想想郭召山的醫德還真不錯,今天不是他的班還想著去病人的家裏探訪,一個電話的請求,二話沒說就跑到醫院來了,試問現在社會上能有幾個醫生做得到這點?
“好吧,在什麼地方?是現在就走麼?”林浩軒苦笑的問道。
“嗬嗬,對,去玩這家就快到中午了,到時候我請你吃飯!”郭召山聽到林浩軒答應了,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