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永魁已經在青年路等了半個多小時,他估摸著這會子正是學生放學的高峰期,可他在在青年路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找了半天都沒見到林浩軒,按道理不該啊,從學校出來往外走這條路是必經之道,現在學生都快走光了,可還是沒見著林浩軒,難道是他早就走了沒注意到?不會吧,自己當了這麼些年的特種兵,還會看丟個人麼?
林浩軒告別了孟浩然後,背好書包往青年路走,邊走邊想著‘黃疸型肝硬化出血’的病症的治療方法,這幾天他放學回靴盈酒店後,吃完飯做完作業就開始翻看《醫伏九砭》,按照書上所說,如果從針灸方麵下手來治療‘黃疸型肝硬化出血’的症狀隻能針對僵病初起而引起的偏癱症狀;而對於內髒病的效果微乎其微。
喬永魁看到正緩步走來的林浩軒,立刻眼睛一亮,就像是撲捉到獵物的餓狼一樣,快速的像林浩軒奔去。
“喂,同學,你叫林浩軒麼?”喬永魁喊道。
林浩軒剛還在想問題,突然被打斷了思路,抬起頭望著不遠處正快步想自己走來的喬永魁。
這家夥仍然是是一身那天穿的黑衣,不過卻沒有那天看起來那麼酷了,白天看來,這就是一身普通的保安工作服。有些褶皺髒亂了。
“喬永魁?”林浩軒叫了一聲,喬永魁見林浩軒記得自己,點了點頭,忙不迭小跑著走了過來。
“恩人!”喬永魁脫口而出。
林浩軒皺了皺眉,還好這附近沒多少人,不然要是聽到喬永魁的話,沒準兒會投來什麼異樣的目光呢。“別叫我恩人,叫我林浩軒就行了。”林浩軒淡淡的說道。
“那怎麼行呢,你是我全家的恩人!”喬永魁有些激動:“你不但救了我媽,也挽救了我!回家後我左思又想,覺得我很卑鄙,居然對一個手無寸鐵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學生實施搶劫!我實在是……還好你讓我懸崖勒馬,不然即使我媽的病好了,我也不會開心的!”
“呃,那你就叫我林先生吧,恩人這個詞實在是別扭。”林浩軒見喬永魁說得真切,於是就讓他換了一個稱呼。
“好的,林先生!”喬永魁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包,遞給了林浩軒道:“這是手術剩下的錢,還有一千塊,先還給你。剩下的錢我會努力找工作還給您的。”
“你沒工作?”林浩軒看了喬永魁一眼,並沒有伸手接他手中的錢
“有,不過已經辭了,我媽得了這麼重的病,我走不開。”喬永魁有些悲傷的說道。
林浩軒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是啊,得了這種病,人也吃虧,錢也吃虧。不過,你媽現在已經成功做完手術了,術後再好好調養調養會好的更快,這錢你還是拿著,不急還給我。”
“這……怎麼行。”喬永魁也有些猶豫了,林浩軒說的是實情。老年人的身子不比年輕人,年輕人割一刀很快就恢複了。但是老年人地身體機能什麼的都在減退,營養品跟不上地話,刀口很難愈合的。
“走吧,一起去買點兒東西吧,我也去看看老人家。”林浩軒拍了拍喬永魁的肩膀,然後轉身向附近超市的方向走去。
喬永魁沒有多說什麼,順從的跟在林浩軒身後。林浩軒帶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大超市,買了些補品,又到菜市場買了些對傷口恢複有好處的食物,才攔了輛車駛向醫院。
林浩軒和喬永魁一起來到了病房,見病床上躺著一位老婦人,黃幹幹的皺巴巴的麵容,緊閉著雙眼,滿麵的笑容,顯然是在做著美夢。床上方掛著點滴瓶,點滴管內滴答滴答的藥劑正輸入到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