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鞏見多識廣,不由自主的喊出:“無恥小人,竟然用毒。”
除了昌幫之外,其他人都非常震驚,錢佑民竟然用毒?這完全是江湖上所不恥的,各幫會的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錢佑民,就連昌幫的人還有邀請來的高手也有幾分慚愧。
錢佑民摸摸被老鞏踢中的胸膛,並不太疼痛,清清嗓子,躬身對老鞏說:“實在不好意思,錢某天生拳腳一般,所以學會幾招用毒之術,也算是我的招式。”
眾人更加鄙視錢佑民了,明明陰險,卻要把自己描述的無可奈何,此人實在不能與知為伍。
遊爺冷冷的看了幾眼錢佑民,然後對易泰彰說:“易幫主,雖然在道上混,但規矩還是要有的。”
天羽社的曽雨也滿臉不屑,淡淡的說:“易幫主,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也沒有了耐性嗎?”天羽社一向以光明正大為宗旨,見到易泰彰他們的行徑,實在看不過眼,於是也說上這幾句。
易泰彰自然也感覺到大家的不滿,幹笑幾聲,說:“規矩自然懂,但麻紗幫最近也是不顧規矩,所以我隻是以牙還牙,再說,毒術是錢佑民的看家本領,難道永遠不用?何況現在是同仇敵愾,麻紗幫已經再無可戰之人,我們就請遊爺下令清理麻紗幫這些敗類吧。”
眾人見易泰彰都如此護短,自然不好有什麼表示,何況人家現在人多勢眾,高手如雲,以後還要靠人家賞口飯吃呢。
遊爺此時見易泰彰看著他,心裏一陣苦楚,易泰彰為人實在陰險,自己殺人放火,卻堂而皇之的把這個罪名送給了自己,但自己此時能說個‘不’字嗎?孤虎幫以前是在兩把刀尖上跳舞,以後可是隻在昌幫這把刀上跳舞了,一不小心,就會落得麻紗幫的下場。
遊爺還沒有開口,一個身影已經瞬間閃現在老鞏身邊,扶著老鞏。
老鞏微微驚訝,但身體似乎已經被掏空了一樣,無力抵抗,見到眼前這個帶著口罩的年輕人,還是雙目微睜,帶著最後的力氣,喝問:“你是誰?”
林浩軒摘下口罩,半露出麵容,讓老鞏見過自己的真麵目,隨即又把口罩帶上,老鞏眼裏一喜,已經認出了林浩軒,想要說些什麼,林浩軒卻不等老鞏說話,右手急伸,一把扣住老鞏的左手,一看老鞏的半條手臂已青黑一片,知道這毒藥藥性性發作並不太快,但也不敢怠慢,迅速從口袋裏拿出幾根銀針,在老鞏手腕中毒處四周穴道紮下,封住了穴位,不使毒性蔓延開來
在場的眾人到林浩軒忽然出現在場上,出手幫助老鞏排毒,很是驚訝: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人?
林浩軒不理眾人驚訝的神色,專心給老鞏治毒,在老鞏手腕之處破了兩個血口,幫老鞏把毒運了出來,帶毒的血水緩緩流了出來,片刻之後,老鞏的毒血已經被逼迫出來,老鞏的臉色也沒有了剛才的痛苦,恢複了幾分紅潤,林浩軒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幸虧錢佑民對毒術隻是略懂一二,也幸虧自己醫毒兼攻,否則老鞏不僅這條手臂廢了,連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