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光彩璀璨的人物背後都會有辛酸和悲傷,時間越是流逝,這悲傷就越深刻。
‘破天’微微頓首,右手運勁,一出手,人就貼了過來,像是一把脫銷的劍,但又比劍更靈巧,更有殺傷力。
林浩軒完全把自己放鬆在空氣之中,明亮的眼睛已發出了一種耀眼的光輝,似乎充滿了堅定的信心。
‘破天’身子一轉,人已到了林浩軒麵前,凝神提氣,左手五指彎曲成爪,右手五指伸直如劍,向林浩軒胸口急擲而來,林浩軒已感覺到一種無堅不摧、無孔不入的寒氣侵來。連任容宣都看得出來,這一擊,隻要‘破天’得手,就可將他的胸膛撕裂,心髒擊穿。
易泰彰的臉上再次揚起發自內心的笑容,似乎,這一招足於了斷林浩軒。
林浩軒淡然一笑,身形微轉,不急不緩的避開‘破天’的淩厲攻勢。
‘破天’似乎已經算準了林浩軒這閃避動作,雙手收縮,化為肘部攻擊,身形一晃,淩空而下攻向林浩軒的頭部,力量非常的霸道,能碎千斤,這一招非常的狠毒,而且也已令林浩軒連閃避的退路都沒有了,隻能向上擋擊,可是一個挾千斤之勢,一個困獸無力,相比之下,結局可想而知。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連‘破天’也沒有想到,林浩軒竟然還能反擊。
林浩軒就地一躺,雙手反撐地板,雙腿突然發力,如出籠狡兔,異常迅速,‘破天’的雙肘擊在林浩軒的左腿上,林浩軒的右腿狠擊在‘破天’的左腿膝蓋,‘破天’把持不穩,向前傾倒,想收回重心,已經太遲了,林浩軒化掌為拳頭,直擊在‘破天’的左胸,瞬時變指,再擊左胸,‘破天’忙拖著受傷的左腿向後躍去,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林浩軒淡然一笑,沒有追擊,隻是緩緩的從起,雙眼明亮的看著‘破天’。
風忽然靜止了,這一刻靜的連呼吸聲都能夠聽見。
‘破天’歎了一口氣,很不願意的說:“我輸了。”
要‘破天’承認自己的失敗,並不是件容易事,‘破天’曾經一度求敗,希望能遇見一個真正的對手,跟自己好好打一場,無論勝敗都是一種愉快;可是,現實就這樣殘酷,他受傷了,流血了,五年來第一次流血,‘破天’的心在這一刻好像老了很多年,不得不說失敗的時候,那種感覺已不僅是羞辱,而且還有著一絲的悲傷,一種充滿了痛苦的悲傷。
易泰彰看著自己請來的最強悍的幫手竟然認輸了,心裏充滿著憤怒,瘋狂的怒喊道:“你這個廢物,你還沒有倒下,你認什麼輸?給我上啊。”
是的,在外人眼裏,‘破天’隻是暫時退卻,卻沒有遭到實質性的重傷,頂多算平手,完全有能力再戰,可是對‘破天’來說,林浩軒已經跟柯鵬對決一場了,自己在撿了便宜的情況下,依然不能重創林浩軒,已經是一種恥辱了,現在反而被林浩軒擊傷,那更是一種徹底的失敗,或許‘破天’死拚著上場,可以斬殺林浩軒,但‘破天’怎麼也是江湖高手,多少講究個名譽。
‘破天’沒有理易泰彰的瘋狂,看了一眼林浩軒,拖著受傷的左腿,慢慢向山下走去,柯鵬看看易泰彰,長歎一聲,稍一遲疑,就跟著‘破天’去了。
易泰彰臉部的肌肉抖動的很厲害,誰都知道他是強忍火氣,手指關節啪啪的作響,‘破天’就這樣走了,完全不給他這個昌幫幫主麵子,而且留下如此的爛攤子給自己,豈能不惱怒?
易泰彰的眼睛掃視了眾幫會一遍,忽然,淡淡的跟天羽社的曽雨說:“曾社長,我們昌幫已經出力至此,也是輪到你們天羽社出手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