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泰彰大驚,忙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不相信的說:“什麼,楊鬆濤不是自殺,而是被林浩軒殺的?”
畢宇清搖搖頭,帶點不屑,他感覺到今晚的易泰彰好像思考問題沒有用腦,道:“林浩軒再大的能耐也不敢殺堂堂的公安局長,那會引起多大的輿論,十個林浩軒也擋不住國家的壓力。楊鬆濤是因為林浩軒而亂了陣腳,亂了心緒,所以走錯一步,被滅了口,你想想,誰有膽量動楊鬆濤,誰又能夠把事件慢慢壓下來?”
易泰彰心頭一震,剛剛開口:“難道是?”心裏已經喊出了‘老爺子’,口裏卻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畢宇清點點頭,製止了易泰彰的猜測,淡淡的說:“千萬不要說出來,禍從口出,人家要捏死我們跟捏死兩隻螞蟻有什麼區別呢?”
易泰彰點點頭,他自然知道老爺子的份量,他的榮華富貴都是老爺子給的,自然他的命也在老爺子的手上。
畢宇清站起身來,捏滅了手裏的香煙,說:“竟然幫不了你滅了麻紗幫,我過再三天就要回首華了,你們昌幫暫時也休養休養,倉庫裏麵的那些貨暫時也不要運走了,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我會把這裏的情況跟老爺子彙報的,相信他老人家也不會怪你,但你千萬記住,不能把貨丟了,那不僅會害死你,也會害死不少人的。”
易泰彰點點頭,起身穿上衣服,卻沒有去送畢宇清,而是直接上樓了,不是不想送,而是盡量讓人少知道他們呆在一起過。
這個夜就在這樣反複的折騰中悄悄流逝。
翌日,林浩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胸口的疼痛經過昨晚的療傷已經消失了大半,林浩軒伸伸懶腰,然後運功一遍,感覺到全身真氣順暢才躍下床來。
洗漱完畢,下得一樓大廳,才發現勳哥和老鞏早已經醒了,經過整晚的休息,臉上已經恢複了幾分紅潤,正在大廳邊看報紙邊談笑風生。
麻紗幫的一些能走動的弟子也活躍起來,正在門口操練著。林浩軒不由暗歎,幫中的男兒真是強悍,一夜的惡戰,一夜的生死抗爭,並沒有消耗他們的鬥誌,反而更加士氣高漲,看來勳哥和老鞏果然是帶兵之將。
勳哥和老鞏見到林浩軒下來,忙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笑容,勳哥迎了上來,細看了林浩軒的臉色,開口說:“三弟,看起來臉色不錯啊,休息一晚應該好很多了吧?”
林浩軒摸摸自己的臉,拍了幾下,說:“體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再好好吃一頓應該就完全好了。”隨即林浩軒走到老鞏麵前,伸手給老鞏把把脈搏,然後問道:“鞏哥,身體有什麼不舒適嗎?”
老鞏伸伸手,伸展自如,然後笑笑說:“沒事了,昨晚醫生已經幫我仔細的檢查過了,他說毒血已經流盡,身體隻是有點虛弱,吃些藥,休息幾天,你就能見到往日能戰的老鞏了,甚至現在的我已經有了砍易泰彰狗頭的力氣。”
勳哥也走過來,拍拍林浩軒和老鞏說:“三弟,放心吧,我們沒那麼容易死的,我們還要跟著你,親手打敗昌幫,砍下易泰彰的狗頭呢。”
林浩軒心裏苦笑了一下,早上起來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勳哥和老鞏竟然還惦記著讓自己坐麻紗幫主位的事情,隻是已經答應了他們,不能再做什麼退卻了。
在林浩軒他們談笑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都是些精致的點心,一大碟煎蛋,一大壺豆漿,還有鍋香氣四溢的瘦肉粥,最後端上來的是熱氣騰騰的饅頭,林浩軒驚訝的看著這些東西,感覺中午是不是不用吃飯了呢?
勳哥豪爽的一笑,拉開椅子坐了下去,並親手為林浩軒倒了碗濃濃香味的豆漿,放在他旁邊,說:“放心,萬山府院什麼都沒有,可點心絕對夠吃,兄弟,慢慢吃。”勳哥接著又倒了兩碗碗豆漿放在老鞏和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