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隊長的臉色有點蒼白,細汗都流了出來,神情有點恍惚的說:“有,有用。”
其實他也知道這個神州通行證隻能證明林浩軒的關係之廣,並不能直接指揮或者命令他們,但他更知道,隻要他動了林浩軒,升官發財之夢不僅完全破滅,甚至自己都可能被人名正言順的幹掉。
官場的黑暗他又不是不知道,生活上犯點小錯不要緊,貪汙腐敗也沒什麼大事,要緊的是要站對隊伍,如果因為殺掉林浩軒而讓自己站錯了隊伍,那這政治資本的犧牲實在太大了。
沒有必要為了張玉的那點錢而讓自己身家性命不保,這也是辛大隊長能從小小武警做到這個位置的原因。
張玉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綠色的本子有什麼作用,但看到辛大隊長的臉色蒼白,中氣也不足了,心裏莫名的一驚,張玉忙開口說:“辛大隊長,別理他們,趕緊把他們就地正法,絕無後顧之憂。”
聽到張玉的話,蔡駿完全證明了辛大隊長和張玉他們原本確實是不會讓林浩軒他們活過今晚,心裏暗驚,幸虧林浩軒他們沒有聽自己的話要那些岐門放下槍,否則,自己真成了千古罪人。
蔡駿的眼神淩厲的掃過辛大隊長和張玉,左手早已經握好一把匕首,如果他們敢有什麼異常,這把匕首會毫不猶豫的刺進他們的心髒。
聽到張玉催促的話,辛大隊長有幾分惱怒,什麼叫絕無後顧之憂,如果林浩軒是拿什麼局長啊市長啊字條,甚至電話,他辛大隊長可以裝聾作啞,把林浩軒幹掉之後來個誤會或者不小心,因為他能扛的過去,他省裏麵有人。
現在是神州通行證啊,那是什麼檔次啊,林浩軒能拿到這個綠本子就已經非同小可了,如果自己真把林浩軒幹掉了,林浩軒上麵的人動動手指就足於讓他這個大隊長死的不明不白,人家才不會跟你講什麼證據,誤會呢,官場比黑社會好不了多少。
“辛大隊長,竟然我這個綠本子有用,那麼我現在就不是抗法了,岐門的男兒們開槍也合法了,那麼我命令蔡駿把這些戰士帶走離開,也是可以的了?”林浩軒的語氣顯得相當的平靜,神情卻衣服顯得肅穆。
辛大隊長再次艱難的點了點頭,語氣已經完全軟了下來了,說:“可以,蔡駿,讓戰士們收起槍吧。”
隨即,辛大隊長不顧危險的從麻紗幫弟子的保護中走了出來,來到林浩軒麵前,臉上早已經換上了媚笑,說:“岐少啊,這真是一場誤會,大水衝了龍王廟了,自家人扛上了,希望你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跟我老辛計較這些。”
張玉他們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狗日的辛大隊長,見風使舵,牆頭草都沒有他搖的快,張玉和丹姐目光交流了一番,準備使出最後的一道殺手鐧。
林浩軒點點頭,現在還不是收拾這個辛隊長的時候,免得他橫下一條心,跟自己來個死磕,那可劃不來。以後大把機會對付這個市儈的辛大隊長,於是笑笑說:“竟然是自家人,不知道辛隊長是否還要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妨礙我們岐門執法呢?”
林浩軒故意把‘執法’兩個字音說的很長,勳哥和老鞏他們微微一笑,沒想到林浩軒的綠卡一出,這黑社會的火拚成了名正言順的‘執法’了。
辛隊長見到林浩軒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心下已經很是寬慰,自然也理解林浩軒的意思,再次友善的笑笑說:“不妨礙,不妨礙,我們這就走。”隨即辛隊長對著蔡駿喝道:“蔡駿,帶著戰士走。”
張玉恨不得現在就把辛大隊長活活掐死,收了自己那麼多錢,什麼都沒有幹成就這樣走了,這些當官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沒有什麼情義可講,幸虧自己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否則自己一幹人等就被這個辛隊長害死了。
蔡駿見到林浩軒已經化解了危機,心頭總算放下了一塊重石,於是點點頭,喊道:“一分隊,二分隊,收槍撤退。”五十多名武警戰士忙把衝鋒槍收了起來。
他們也不想在這裏壯烈犧牲了,雖然岐門弟兄的拿的是手槍,但如此近的距離,子彈一顆就足夠要了他們的小命,並不是看槍的大小。
蔡駿知道自己這些人一離開,張玉他們恐怕就會被林浩軒他們殺了,心裏本來有幾分同情,但想到剛才張玉咄咄逼人的讓辛大隊長擊斃林浩軒他們,還有丹姐射自己的短劍,僅有的幾分同情就消失了。
在這片刻,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黑社會就是這麼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讓他們自然淘汰去吧,輪不到自己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