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說完,撈起水裏麵的一些泥土給肖靜看看,說:“這些朱砂粒,也就是埋鍾紳身上的泥砂,朱砂有有解毒防腐作用;外用能抑製或殺滅皮膚細菌和寄生蟲。
朱砂為汞的化合物,汞與蛋白質中的疏基有特別的親合力,高濃度時,可抑製多種酶和活動。進入體內的汞,主要分布在肝腎,而引起肝腎損害,並可透過血腦屏障,直接損害中樞神經係統。
“你說,他們喝這樣的水,能活下來嗎?”林浩軒把泥土扔進了水裏麵,站起身來。
肖靜看著那堆白骨,拉過一些樹枝,掩蓋在他們上麵,然後拍拍手說:“看來,這裏的水源和植物都如劇毒啊,不能吃不能喝。”
林浩軒笑笑,沒有說話,拉著肖靜繼續往前麵走,耳朵極其靈敏的豎立起來,防止有什麼原始生物襲擊。
走了十幾分鍾,林浩軒和肖靜又見到了一條山澗,林浩軒拉著肖靜過去,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了水源,然後又看看水裏的泥石
最後還拿著肖靜的銀簪在水裏停了半分鍾,檢驗完畢之後,微微一笑:“這水可以喝。”
肖靜遲疑了一下,隨即說:“好,我先喝。”說完之後,捧了起來就喝,隻感覺這水陣陣清甜,怡人心肺,止不住又喝了幾口。
肖靜喝飽之後,拍拍肚子,驚喜的說:“真的沒事?太好了。”
林浩軒輕輕的歎了口氣,抱著肖靜,愛惜的說:“傻丫頭,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又何必為我試水呢?萬一有毒把你毒死了,我該怎麼辦呢?”
“你活著的意義比我更重要。”肖靜幽幽的開口,隨即不解的說:“為什麼這裏的水沒毒呢?”
“你真的以為這裏的山水都有毒啊?看來你真是被黃鄉長嚇怕了。”林浩軒笑著說:“如果整座山都有毒,流過絕霧崖的荷池也會有毒了,日積夜累,那下遊的居民喝河塘的水早就不知道毒死了多少,哪來洪道人的一百多歲?”
肖靜細細一想也是,整座山都帶毒的話確實不合常理,難道這座山之所以成為禁區,都是附近的人們把它傳的過於玄乎了?
林浩軒繼續開口說:“隻能說這座絕霧崖有些地域的土質不同,所含元素不同,因此水質不同。
附近生長的植物裏麵包含的元素不同,剛才見到的山澗有朱砂土所以帶有劇毒,它附近的一些植被肯定也有劇毒,所以喝水吃樹葉的人都必死無疑。
而這邊的山澗,泥土裏麵含有一定量的礦物鹽等有益元素,因此不僅這水沒有毒,連這附近的植被都是可以吃的。”
“原來如此。”肖靜恍然大悟的樣子:“這些東西,如果普通民眾不知道還可以理解,但以木教授和周一佳他們的見識和閱曆,應該不難發現啊?”
林浩軒摟住肖靜,淡淡的說:“當你一路被原始的生物追殺,食物,水源充裕的你會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件小事上呢?
肖靜搖搖頭,當然不會,又不是進山裏玩生存大冒險遊戲。
林浩軒拔了山澗附近的一棵過溝菜蕨咀嚼了起來,肖靜心裏一驚,隨即也拔了一棵咬起來,這就是生死與共。
林浩軒邊咬邊看著天空,這絕霧崖真的是連鳥都沒有,這讓林浩軒的心裏一直有些不安,這山中存在的凶險之物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木教授他們已經就地找了些樹枝,卻發現沒有點火的東西,大家都是現代人,帶的自然是現代的取火工具,無奈都已經被泥石流不知道衝去哪裏了。
雖然知道原始人可以鑽木取火,火石取火,但誰都沒有試過,高偉山和許昌辰在木教授和周一佳的理論指導之下,試了十幾次都沒有成功。
即使是本地出生的張豐盛,遙想著村中老人火石取火的過程,拿著兩塊石頭躲在一邊,敲打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結果。
正在大家垂頭喪氣之際,林浩軒和肖靜提著兩大袋山澗水和幾大捆野菜晃悠悠的回來了,周一佳他們看了林浩軒一會,遲疑了一下,說:“這山上的東西都有毒,你們弄的這些能吃嗎?”
林浩軒微微一笑,拿起幾棵生野菜就往嘴裏送,還提起山澗水喝了幾口,對周一佳他們說:“放心吧,我都還活著,你們也死不了。”
周一佳他們見到林浩軒真的沒事,忙放心下來,見到幾大捆野菜和兩大袋山澗水,心情立刻變得愉悅起來
竟然林浩軒能夠在山裏找到能吃的東西和水,那麼自己這批人就暫時餓不死,當生存的最基本問題被解決了之後,其它問題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