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柳浪一拍桌子,叫道:“當然有興趣啦,仁濟堂可是個大企業呢,飯堂更是個夢寐以求的肥缺呢。”隨即苦著臉說:“但是他們的飯堂都是承包給高層親屬,我怎麼可能有機會呢?”
林浩軒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蔣老板,你放心,你餐廳的菜式味道都屬於上佳,你去仁濟堂企業找這個人,他會給你公平的中標機會,當然,能否中標就看你的實力了。”
林浩軒拿出筆寫下梅仁義的電話和名字,遞給蔣柳浪,蔣柳浪驚訝的看著林浩軒,他不明白林浩軒的能耐咋那麼大,連仁濟堂企業的高層都認識。
韓初雨恰到時機的點破:“林浩軒就是仁濟堂企業的執行總裁呢。”
蔣柳浪胖乎乎的嘴立刻圓成了半個圈,許久才反應過來。
韓初雨自然清楚林浩軒安排蔣柳浪進去仁濟堂企業的原因,雖然仁濟堂企業清掉了批寄生蟲,趕走了兩位副總,但裏麵還是有不少他們的人,甚至裏麵還有不少葬花堂和紅狼幫的成員。
把蔣柳浪安排進飯堂,成為林浩軒另外的耳目,就可以掌握不少有用的信息情報,畢竟飯堂是個八卦之地,容易了解企業基層的員工動向。
韓初雨這幾天,都認真的翻看著林浩軒以前的資料,看著林浩軒大大的事件,她發現其中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林浩軒特別謹慎小心,而且心思細膩。
能夠從微小的言行之中就判斷出事件的真相,這才能讓他在風雨飄曳的危險鬥爭中屹立不倒,並闖出現在的天地。
林浩軒扭頭看著戢南天他們,淡淡的說:“蔣老板,如果你中標了,記得把你餐廳的夥計都帶過去,他們都是熱情的人,熱情的人就應該有飯吃。”
蔣柳浪點點頭,不用林浩軒說,他也會帶著餐廳的員工過去,除了重新請人會帶來很多繁瑣之外,更重要的是彼此都相處久了,多少有些感情了。
戢南天依然訕笑的拖著地板,忽然,臉色微震,從口袋裏麵掏出部破舊的手機,手機正努力的震動著,戢南天的手微微顫抖,按下接聽鍵。
聽了幾句之後,臉色立刻大變,扔下拖把,吼了句:“老板,我去醫院我媽。”隨即像是風一樣的跑了。
“真是孝順。”蔣柳浪歎了口氣:“戢南天天天都會抽時間探望她癌症的母親,人家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戢南天就是個例外啊。”
林浩軒心裏微動,抬起頭問:“戢南天的母親在哪間醫院?”
蔣柳浪伸出右手指指門的右邊,說“就在附近的首華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戢南天前兩天把他母親轉過來,說這樣方便照顧她,每天中午還能給她母親送飯。”
林浩軒點點頭,隨即把桌子上的豆沙喝完。
戢南天衝進病房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閉上了眼睛,無論戢南天怎樣呼喊都沒有再醒過來了。
病房的其他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悲戚,遠遠的圍著戢南天和他死去的母親,指指點點的評論著生死相隔的母子。
雖然他們也有病或者是病人的家屬,但並不妨礙他們看熱鬧的心,還有享受看熱鬧帶給他們的一絲快樂。
醫生很快出現在病房,讓護士驅散著圍觀的人,隨後用冷冰冰的語氣說:“戢先生,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你需要盡快結清醫院費用,並運走你母親的屍體。”
戢南天聽到醫生如此南天的話,沒有發火,他已經習慣了無錢被鄙視的日子,而是帶著眼淚,扭過頭跟醫生說:“醫生,能不能讓我母親在太平間停留幾天,我好回去籌錢。”
“這個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溜掉。”醫生斬釘截鐵的否定了戢南天的要求,大聲說:“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你已經拖欠醫院一千元了,我早已經告訴過你,沒錢就早點帶你母親出院,你就不聽,偏要讓她在醫院呆那麼久,如果你不結清這一千元,就會連累我被扣獎金。”
戢南天摸摸身上,隻拿出幾十元,遞給醫生,哀求著說:“醫生,我身上就幾十元,先給你,你把我母親放進太平間,我現在就回去籌錢。”
醫生接過戢南天的幾十元,丟在護士的托盤裏麵,說:“沒門,把你身份證留下,帶走你母親的屍體,你什麼時候有錢了就來贖回身份證。”
“醫生,求求你了,讓我母親在太平間呆幾天。”戢南天實在沒有辦法,他總不能背著母親的屍體在大街上閑逛,更不能把屍體放在餐廳,送去殯儀館火化也是需要一大筆錢,他現在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了。
一位老病人正在旁邊歎著氣:這年頭,真是病不起,甚至死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