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聽到手下言之有理,點點頭,準備起身去見張勇,忽然手機微動,一條信息進入,打開一看,心裏先驚,隨後恢複平靜,扭頭跟紅狼幫弟子說:“為了安全起見,你們發動人手,把別墅裏裏外外給我細細搜查,特別是發現來犯之處,我怕有人隱藏起來了。”
紅狼幫弟子立刻散去搜查。
紅狼幫弟子走了之後,楊耀臉色平靜的把信息刪除,信息隻有兩個字:搜查!
雖然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但楊耀卻知道是誰給他發來的,除了林浩軒,這世界上還有誰膽大妄為呢?
五六位紅狼幫弟子拿著強烈的照明燈,剛剛搜查到林浩軒躍上牆頭的地方,就見到一個人正坐在地上扭著脖子,茫然問道:“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
紅狼幫弟子見到有陌生人已經大吃一驚,又見到這個人的臉上印著藏花,明顯就是剛才的來犯之敵,於是哨子再次猛烈的吹響。
片刻之間,幾十位紅狼幫弟子已經提著明晃晃的砍刀先行趕到,殺氣騰騰的向剛剛醒來的樸葉衝殺過去,樸葉隻記得被人襲擊打暈,醒來又發現五六個大漢盯著自己,隨即見到幾十位大漢向自己衝殺過來。
樸葉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臉上印著藏花,但卻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擊,馬上就會成為刀下之鬼。
於是樸葉躍身起來,摸出自己身上的短刀,先把前麵的兩位紅狼幫弟子挑翻,隨後又把身後偷襲的四位紅狼幫弟子砍殺,一時之間,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你來我往的廝殺。
“龍哥說得沒錯,首華真他奶奶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樸葉已經砍翻了十幾位紅狼幫弟子,而自己隻是受了點輕傷,不由自主的得意起來:“全部都是廢物!”
紅狼幫弟子見到樸葉如此強悍,雖然有所畏懼,但在自己地盤沒有理由被人家如此羞辱。
幾位紅狼幫弟子相互使了個眼色,拿出鐮鉤,趁著樸葉隻顧拚殺,幾把鐵鉤飛射了出去,交叉的躍過樸葉身上,然後向後一拉,鐵鉤立刻勾住了樸葉的身軀,紅狼幫弟子再奮力拉起,鐵鉤立刻刺進了樸葉的血肉裏麵。
樸葉強悍的戰鬥力瞬間被鐵鉤消耗了近半,樸葉忍著疼痛,手裏的短刀用盡全力,砍斷了兩根連著鐵鉤的鐵鏈,抽得半自由之身,向最後握著鐮鉤的紅狼幫弟子撲去。
滴著鮮血的短刀砍翻了握著鐮鉤的紅狼幫弟子,樸葉拔出身上的三把鐵鉤,向越來越多的紅狼幫弟子射去
‘啊,啊,啊!’
三聲慘叫,三位紅狼幫弟子身中鐵鉤倒在地上。
樸葉支撐著身軀站了起來,七八把鐵鉤又交叉而來,樸葉拚命的躲開四五把,但還是有兩三把鐵鉤又鉤進了樸葉血肉裏麵。
還沒等樸葉反應過來,又飛來十幾把鐵鉤,完全限製了樸葉的自由,隨即幾位紅狼幫弟子把砍刀刺進行動不自由的樸葉背後,腰部,讓樸葉鮮血直流。
“你們都是卑鄙無恥之徒。”樸葉忍著痛疼,抬起血淋淋的短刀,喘著氣說:“即使我死了,翻天龍也會為我報仇的,你們都會不得好死!”
一位趕來的戰將提著砍刀,見到地上十幾位紅狼幫弟子的屍體,惱怒的向已經無力反抗的樸葉劈去:“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樸葉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劈來的砍刀,已經無力招架。
戰將的砍刀劈在樸葉肩膀跟脖子處,鮮血四濺出來,戰將帶著幾分獰笑:“小子,我要你慢慢感受死亡的痛苦,讓你知道,紅狼幫不是好欺負的,讓你知道,殺我紅狼幫弟子者,死!”
戰將幾乎跟樸葉麵對麵,戰將忽然感覺到詫異,因為樸葉笑了起來,隨即,樸葉已經被鐵鉤拉住的右手徒然生出巨大的力量,生生的扯動鐵鏈向前移動幾尺,這幾尺已經夠了,已經夠樸葉把砍刀刺進毫無防備的戰將腰部。
戰將毫不相信的倒了下去,捂著鮮血淋淋的腰部,溫熱卻讓人恐懼。
周圍的紅狼幫弟子怒吼著向樸葉衝去。
砍刀過處,樸葉的腦袋滾落,他死得開心,因為他殺了戰將,但他也死得疑惑,直到腦袋落地都不明白自己跟蹤,怎麼會把腦袋跟丟了。
趕來的楊耀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他知道林浩軒又丟了個麻煩給紅狼幫,而自己就是最大的幫凶,但已經被林浩軒完全綁上了賊船的自己還有得選擇嗎?
冷風襲來,楊耀背負著手,淡淡的說:“把這具屍體裝好,送到藏花大廈,我們要讓葬花堂的人知道,敢派多少人來,我們就送多少屍體回去,紅狼幫以前不懼葬花堂,現在也不怕,將來還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