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羽眼光微射,嘴角抽動,冷冷的笑容在湧上眉間的時候,左手已經灑出十幾點鋼針,無比迅猛淩厲的鋼針,與此同時,沒羽的右手已握著割肉刀,身子與刀似已化為一體。
刀光如飛虹,在鋼針中飛出,比流星更急。
十幾點鋼針像是長了眼睛,繞過前麵七八個手持砍刀的紅狼幫幫眾,閃進了中間轉動著鐮鉤的十幾個人身上,十幾個人毫無聲息的緩緩倒下,眼裏有著不相信和不甘心,同時也堵住了後麵十幾個緊握長槍之人衝來的路。
在這片刻,沒羽已經握著割肉刀攻向前麵的人,七八個紅狼幫幫眾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割肉刀宛如解剖幼驢般的劃過他們的腹部,在他們腹部感覺冰涼的時候,割肉刀又自下而上的劃過,喉嚨隨著冰冷,進而流出殷紅的鮮血。
在他們倒下之際,沒羽已經用腳挑起地上的幾把砍刀,閃著寒光旋風般的射向後麵緊握長槍的十幾個幫眾,每一把砍刀都濺起他們的鮮血,奪去他們的生命。
一擊之威,簡直沒有人能夠抵抗,沒有人能夠閃避。
沒羽的這一擊不但選擇了最出人意外的時機,也快得令人無法想像。
最出人意外的時機,就是最正確的時機。
隻要一出手,就絕不給對方留下任何退路,狠毒,準確迅速。
林浩軒現在知道沒羽是個多麼可怕的殺人者,現在知道張勇神色淡然的原因。
剛才林浩軒還有點擔心,幾乎不相信張勇純粹依靠沒羽來對抗楊耀的三百餘人,現在,林浩軒相信了,相信張勇能夠活下去,而且還能活的好好的。
楊耀咬牙切齒,再次揮手,身後的幫眾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視死如歸,而是小心翼翼的讓緊握長槍的弟兄走在前麵,手持鐮鉤的幫眾則低調很多,生怕沒羽首先要了自己的命。
張勇看著漸漸靠近亭子的幫眾,長歎一聲,從豹皮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沒羽前麵,直視眾人,語氣沒有了暴躁,異常平靜的說:“紅狼幫在首華屹立不倒,靠的就是眾位兄弟的精誠團結,想不到,今日竟然手足相殘,讓杜某在岐少麵前落下笑柄,究竟是杜某的悲哀,還是大家的悲哀呢?”
紅狼幫幫眾逼近的速度遲緩了起來,都不由自主的望著昔日暴躁魯莽的張勇,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尷尬,矛盾。
“如果大家現在能夠懸崖勒馬,張勇保證不追究任何人。”張勇威嚴的目光掃過紅狼幫幫眾:“張勇什麼都沒有,但一諾千金還是做得到的。”
紅狼幫幫眾露出猶豫的神情,彼此觀望起來。
楊耀心裏微緊,怕他們被張勇說動,忙出口喊道:“大家千萬不要相信張勇,在位多年,隻知道聲色犬馬,揮霍無度,何曾為紅狼幫做過事情?紅狼幫能夠有今天的局麵,全是我楊耀帶著各位兄弟用鮮血拚殺而來,張勇,你何德何能,還能坐這個位置?”
紅狼幫幫眾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張勇這些年確實不理幫事,隻顧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