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南天的黑夜裏,生命的價值本就已變得十分卑賤渺小,能活下去固然要活下去,不能活下去,死又何妨?
“殺!”
十名‘葬花’同時怒吼,隨即揮舞著姬紅大刀,領著兩百餘葬花堂幫眾衝殺過來。
林浩軒重重的哼了聲,橫刀而來,無名寶刀滴著微冷的鮮血。
十名‘葬花’已經衝到十步的距離,刀風漸漸淩厲。
林浩軒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們,目光從未移動過片刻,眼睛卻絕對沒有任何表情,但他整個人卻讓人感覺到變了,變得似乎已跟他手裏的無名寶刀一樣,也出了驚虹閃電般的奪目光芒。
衝在最前麵的三位‘葬花’離林浩軒隻有三步距離。
大刀的姬紅正飄揚的歡快。
林浩軒躍身而起,用盡全力的連連劈出三刀,淩厲凶猛。
三位‘葬花’不屑的看著林浩軒,刀起刀落的跟林浩軒以硬碰硬,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勁道連乳臭未幹的小子都拚不過,他們甚至保留了三分力道。
最容易死的人往往就是自以為是的人。
三位‘葬花’在接觸上林浩軒劈來的無名寶刀,才明白過來這個道理,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鐺鐺鐺’
三聲響過,隨即傳來三聲慘叫,讓後麵的葬花堂幫眾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心顫,微微停緩了潮水般的攻勢,定眼望去,三位‘葬花’手裏的砍刀都已經被林浩軒劈斷,還被無名寶刀劈在額頭上,深入頭骨,鮮血濺射出來,一命嗚呼。
三位‘葬花’至死都不相信林浩軒霸道成這樣。
林浩軒的先聲奪人又讓精疲力竭的岐門兄弟恢複了幾分鬥誌和力氣,嗷嗷直叫的向幾百葬花堂幫眾衝殺過去,就是死也要死的頂天立地,死在拚殺的路上方能對得起‘岐門’兩字。
戢南天和沒羽也緊跟著後麵衝殺,雖然他們凶悍強猛,但要保護肖靜,就像是綁在樹幹上的的猛虎,雖然強悍,但總是受到束縛,無法揮最佳的戰鬥狀態。
五名‘葬花’砍翻幾名岐門兄弟,向林浩軒圍殺了過來,他們已經殺紅了眼,完全忘記了林浩軒的強悍,大刀若隱若現的從各個角度擊殺出去,似乎不把林浩軒亂刀分屍絕不罷休。
林浩軒對著五名‘葬花’如狼以虎的攻勢視若無睹,傲立中間,大笑道:“今晚號稱葬花,本岐少的戰刀今晚就稱葬送你們,看看你們有多少朵‘葬花’能夠逃脫。”
五位‘葬花’更加勃然大怒,手上的攻勢更加淩厲,五把姬紅大刀便像進出於虛無和現實之間,時現時隱,如虛似幻,教人防不勝防,還封擋了林浩軒所有可能進攻和撤退的路線。
五位‘葬花’刀法雖然霸道,但施展出來幾招之後,還是需要換氣。
林浩軒猛喝一聲,趁著他們換氣停滯的瞬間,戰刀從他們的縫隙之間直直的劈落,那名‘葬花’連人帶刀,被林浩軒劈得口噴鮮血,一聲慘哼,肩頭中刀,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幾米,拋跌在葬花堂幫眾身前,一刀脫手,失去作戰的能力。
林浩軒踏前兩步,往缺口衝去,四名‘藏花’以為林浩軒要逃走,紛紛躍身追殺林浩軒。
誰知道,林浩軒一個回旋飛返劈出,姿態曼妙,如若行雲流水,不見絲毫勉強,劈出的戰刀剛好擊在後麵躍來的‘葬花’肩膀上,活活的把這名‘藏花’劈翻在地,呻吟幾聲就死去。
三名‘藏花’緊張的望著林浩軒,握著姬紅大刀的右手已經滲透出汗,林浩軒片刻之間就讓‘葬花’四死一傷,繼續拚殺下去,自己也會命喪此地,但如果不衝上去,回到幫內恐怕也要受幫法處置。
林浩軒轉動著無名寶刀,環看著四周,見到岐門兄弟越來越少了,全部加起來已經不過二十人,全部都帶著傷痕和悲憤,戢南天和沒羽正和兩名‘藏花’對峙著,四人身上都掛著彩,顯然剛才有過拚殺。
林浩軒內心輕歎,換成平時,戢南天或者沒羽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兩名‘藏花’斬殺,今晚卻落得跟他們對峙,可見今晚的惡戰已經耗去了他們所有的體力和精力,再拚殺半場,估計己方就會全軍覆沒。
林浩軒越過圍著的幾百葬花堂幫眾,望著十米開外的空曠街道,生出一絲希望,隻要殺到街道,逃生的機會就會多很多,而不是在這深巷子中慢慢寸血寸土的拚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