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車見到眾人盯著女子,不由也低下了頭,細看之下,全身酥麻,這女子長得真是精致動人,跟自己交往過的女子不下三十個,卻沒有任何女子比得上她,單是嫵媚含情的眼神就讓李左車無比的失神,連手中握著的短刀也微微偏離了幾分,生怕刺傷了女子。
林浩軒慢慢的走了上來,神情氣閑的站在女子麵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冷夢妮?你竟然能夠跟蹤到我,倒是讓我小看你了,今天是為白玉討回公道,還是為葬花堂殺了我呢?”
來人正是妖媚女子冷夢妮,此時眼睛含情,絲毫不理會胸前的短刀,媚笑著說:“葬花堂四處找尋岐少,岐少卻公然的首華四逛,也讓小女子很是吃驚。”
李左車見到他們談笑,好像完全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不由吼道:“住嘴,現在是老子說了算,你們趕緊給我一部車,老子到了安全之地,再把她放了,不然現在就殺了她。”
獵騎幫幫眾相互看看,隨即全部看著林浩軒,顯然已經把林浩軒當作了主心骨,由他拿主意。
林浩軒輕輕搖頭,同情的看著李左車,眼神無異於見到了死屍。
冷夢妮宛然一笑,讓眾人吞吞口水,隨即看著林浩軒,道:“夢妮前來,不是要跟岐少作對,而是想要跟岐少談談,或許咱們有合作的機會呢?”
林浩軒饒有興趣的看著冷夢妮,全身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保不準這女人就出殺手襲擊自己。
“住嘴,再說話,老子就殺了你。”李左車無法忍受冷夢妮無視自己的存在,手裏的短刀晃動起來:“快給我一部車,對了,把我房間的保險櫃給我也搬上來。”
林浩軒輕輕的歎道:“冷夢妮,咱們換個地方談談吧。”
冷夢妮嬌軀微動,閃出銳耳的笑聲,道:“奴家一切聽岐少吩咐。”然後抬起頭,用嫵媚的眼光看著李左車,柔聲說:“奴家要跟岐少聊天了,你,可以死了。”
李左車雄軀劇震,菊花一緊,像是不能相信冷夢妮這樣的美人兒口中,會說出如此包含殺機的話來,一時之間呆若木雞,異變已起。
冷夢妮話音剛落,胸口微微挺起,右手疾射出細細卻堅硬的繩鏢,像一條毒蛇般彈起,淡淡的白光閃電間貫進了李左車胸膛去,再由背後鑽了出來。
李左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叫,往後疾退。
“砰”
李左車撞在後麵的車上,仰身翻跌在旁邊的草地之上,臉上血色盡退,鮮血隨弦線射出,點點滴滴地在車上與地上,可怖之極。
眾人均看得頭皮發麻,如此厲害得令人防不勝防的繩鏢,還是初次得見,著實令人畏懼,心裏不由對自己剛才貪婪冷夢妮的美色深深懺悔。
冷夢妮看都沒有看身後慘死的李左車,向林浩軒輕笑,踏前幾步,親密的挽著林浩軒,柔柔的說:“現在沒有人妨礙我跟岐少說話了,岐少我們談談。”隨即掃視了獵騎幫幫眾幾眼:“各位兄弟,此處可有幽靜之地?”
獵騎幫幫眾相互對視了幾眼,隨即有個弟兄說:“後院有個小花園,環境尚可,姑娘進院子之後,向左邊走兩分鍾就到了。”
冷夢妮輕輕的點頭,宛然笑道:“謝謝了,有機會咱們再相見!”
獵騎幫幫眾表麵點著頭,心裏卻在呐喊著:最好永遠不見。
醉人的容顏和歹毒的手段,總是讓人心存恐懼。
林浩軒在冷夢妮的小鳥依人之下,向院子深處走去,雖然美人在壞,林浩軒卻感覺到如懷揣炭火。
李左車似乎很懂得享受,掠過碎石鋪成的小徑,眼前豁然開朗,小花園內有個石亭,亭子有張石桌,幾張石椅,角落還有架古箏。
冷夢妮見到古箏,神情微喜,鬆開挽著林浩軒的玉手,裙擺飄飄的移動著腳步,來到古箏麵前坐下,柔柔的向林浩軒說:“岐少,今日先讓夢妮為岐少輕彈一曲,以示奴家的誠意。”
林浩軒沒有說話,慢慢的走到石凳子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冷夢妮,他總是顯得有幾分放不開,始終都帶著來自內心深處的警惕。
冷夢妮彈起古箏之前,先用左手挽起烏亮的秀發,右手不知何時多了個梳子,無限溫柔地梳理起來,說不盡的軟柔乏力,把她骨子裏麵的嫵媚勁完全呈現了出來。
沒有哪個男人不想把她擁入懷裏,沒有哪個男人不想憐惜。
“錚,錚,錚!”
冷夢妮玉手輕輕彈起,箏音悠悠傳來,抑揚頓挫中,說不盡的纏綿悱惻,一種似近實遠的味道,給予人纏綿不舍,無以排遣的傷感;愈聽愈難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