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爺滿意的享受著風馳電奔,片刻之後感覺到不對勁,道:“兄弟,這好像不是去北亭別墅的路啊,難道白爺改了地方?還是現在道路調整?”
年輕人笑著說:“倪爺,你說對了,真的改了地方。”
倪爺好奇的問:“改在什麼地方?白爺怎麼沒有通知我啊?”
年輕人猛然推開車門,迅速的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上來的轎車跳去,並拋出一句話:“那地方你等下就知道,它叫地獄!”
倪爺知道發生異變,忙向前排的保鏢大喝一句:“快踩刹車!”
車子沒有了司機,已經偏移著方向,前排的保鏢聽到倪爺的命令,忙伸腳去踩刹車,卻發現除了油門,根本沒有刹車,急中生智之下,雙手去握方向盤。
“砰”,
一輛轎車狠狠的撞擊過去,倪爺他們的轎車立刻發生嚴重偏移,又‘砰’的一聲,狠狠的撞破護欄杆,跟一棵碗口粗的柳樹來了個親密接觸,把倪爺他們撞的不知道東西南北,頭破血流。
倪爺他們氣急敗壞的從車上爬出來,整個腦袋還暈暈沉沉,雨水更是把他們的雙眼迷住。
撞擊他們的轎車不僅沒有立刻逃走,反而停了下來,走下一個人,不顧豆大的雨水擊打在身上,慢慢的走到倪爺他們身邊,冷冷的說:“地獄,到了!”
兩名保鏢見到來人無禮,怒吼著衝了上來,撞車之後的昏沉,還有雨水的迷眼,讓他們的身手大大打了折扣,所以來人直接從他們中間穿插過去,兩名保鏢立刻向兩邊倒去,死都不相信的摸著胸前的鐮刀傷口,感覺血堵都堵不住。
來人繼續向已經站起來敲打腦袋的倪爺走去,倪爺感覺到強大的殺氣壓來,穩住身軀,剛想運起硬氣功,一把黝黑的鐮刀戳了過來,直接穿過倪爺的喉嚨,瞬間,鮮血和雨水急速的流淌出來,滴在地上。
倪爺完全不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如果不是那麼大的雨水,如果不是車撞的頭腦暈昏,也許自己不會那麼快死,但是,現在一切假設都沒有了意義,因為倪爺死了。
喬永魁拔出黑鐮刀,緩緩的走回轎車,轎車跳出兩個人立刻把倪爺的屍體搬進後尾箱,隨後坐上車,向喬永魁詢問:“喬堂主,現在去哪?”
喬永魁輕輕一笑,指指前麵。
此時的北亭別墅燈火通明,喧鬧熱烈。
晚上八點的時候,白棠已經在跟華北、西北、東北的大小負責人寒暄了,大大的餐廳,幾個傭人正忙碌的準備著晚餐,雖然稱不上滿漢全席,但幾十道各地風味的大菜小吃擺在玻璃圓桌上,還是頗為壯觀的。
“白爺,酒菜已經準備好了。”一位傭人走了過來,輕聲的說:“是不是現在就開席了?”
白棠望望門外,輕輕的歎了口氣,雖然清藏地區的四位老大還沒到,但也沒有繼續等待他們的必要,畢竟十幾位地方老大已經等待了二十幾分鍾,權衡之下,淡淡的說:“嗯,開席吧。”
白棠邊讓十幾個地方老大入席,邊看看牆壁的掛鍾,心裏暗想:倪爺他們怎麼還不來啊?
天空的雨水越來越大,大的完全讓人睜不開眼睛,地方老大帶來的幾十號保鏢都已經縮進了偏廳,嘻嘻鬧鬧的相互自我介紹,當然,也不忘記吃喝白棠給他們準備的酒菜,這樣的天氣,沒有好酒好菜補充能量,就會容易讓人疲累。
“白爺,老倪今晚可是遲到了。”西北分堂負責人打趣著說:“整整遲到半個小時了,他清藏地區難道沒飛機到首華啊?還是老倪身軀太龐大,麵目太猙獰,機場不讓他上飛機啊。”
白棠搖頭輕笑,道:“老倪肯定有些小事耽誤,難保今天雨大誤了飛機呢。”
“管他什麼理由呢。”東北負責人豪爽之氣湧了上來,道:“等下來了必定罰他三斤高粱。”
白棠跟著笑道:“好,就這樣說定了,就由老普你負責對付老倪。”
談笑之際,一輛轎車緩緩的駕駛進了北亭別墅,雨水已經被整部車洗刷的幹幹淨淨。
“倪爺到!”葬花堂幫眾中氣十足的喊了起來。
雨水更加凶猛起來,冷風也從四麵八方洶湧了進來。
倪爺確實到了,不過不是走進來,而是被人扛著進來。
倪爺的眼睛都還睜著,誰都看得出他不甘心,不相信。
十幾位地方老大全部圍了過來,圍住死去的倪爺和送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