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間跌坐著郭召山,郭婷婷,還有十幾個傭人,周圍殺氣騰騰的站立著幾十位費率戰士,為者臉上有兩道異常對稱的刀疤,在燈光之下顯得很是猙獰。
刀疤戰士伸出腳去踢郭召山,郭婷婷嬌小的身軀擋了上去,硬生生的承受著對方的霸道力勁,身體雖然痛疼,卻咬住牙齒忍住了,喝斥到:“有事衝著我來,別動我爺爺。”
刀疤戰士陰陰的笑笑,想要上前摸上兩把,郭婷婷偏頭躲開,刀疤戰士也不為難,用生硬的中文調笑著說:“姑娘,你很漂亮,也很剛倔,我,很喜歡!”
郭婷婷沒有說話,眼神極盡蔑視的看著刀疤戰士。
刀疤戰士恢複了正色,冷冷的說:“等我今晚殺了林浩軒,再讓你臣服我,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那麼剛倔。”
郭召山他們原本以為這些人是打家劫舍之徒,沒想到是用要他們來殺害林浩軒,臉上都起焦急之色,看著周圍明晃晃的砍刀,還有幾把狙擊槍,不由祈禱林浩軒不要過來。
一位費率戰士走了過來,遞給刀疤戰士電話,道:“費曲黎,林浩軒的電話已經接通。”
費曲黎拿過電話,換上冷酷的表情,道:“林浩軒?你確定你是林浩軒?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現在在餘波別墅,地上正坐著你的郭召山他們。
如果你在二十分鍾內趕不到餘波別墅,我可以向你承諾,男殺女奸,連郭召山也沉屍湖底。”
費曲黎是個細心之人,早已經查清天使人間到餘波別墅最快也要三十分鍾,之所以要林浩軒二十分鍾趕到,就是想要林浩軒變得心慌意亂,到時候伏擊的概率就高很多。
費曲黎卻忽略了林浩軒有幽騎堂兄弟。
費曲黎說完之後,也不給林浩軒任何機會,就把電話狠狠的掛了,隨即跟周圍的幾十號費率戰士道:“各就各位,我們要打場漂亮仗給陳先生看,讓他感覺我們沒有辜負他的厚望。”
“是!”幾十號費率戰士片刻之間就消失了,大廳留下僅留下四位戰士看守郭召山他們。
林浩軒放下電話的時候,誰都感覺得出他在憤怒,源自內心的憤怒。
何育濤他們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林浩軒吩咐,誰都知道必然生了大事,否則林浩軒不會有如此難看的表情,連平常的淡然飄逸都找不到半絲痕跡。
何育濤適時的遞上半杯冰水,林浩軒接過來一口喝光,神色漸漸緩和,冷冷的道:“殺!”
月下的湖泊,總是溫柔妖媚的,無論什麼事,都永遠不能改變“她”。
就好像永遠也沒有人能真的改變林浩軒心底的原則一樣。
江湖仇殺,禍不及親人!
隻要不觸犯這條底線,什麼手段林浩軒都可以接受,可以理解;但隻要有人對林浩軒做出了這些事情,林浩軒隻有簡單的念頭,那就是對手要死!無論他是誰!
二十分鍾之後,林浩軒站立在餘波別墅湖泊麵前,門口的木橋已經被拆掉。
餘波別墅毫無燈火,還顯得很死寂,月色照耀之下,顯得相當詭異。
林浩軒已經恢複平靜,淡淡的說:“我已經來了!”
一個人若是缺少了勇氣,就好像萊裏沒有鹽一樣,無論他是什麼萊,都不能擺上桌子。
“我來接你!”一個聲音忽遠忽近的傳來,毫無感情,甚至冰冷。
湖上碧光鱗鱗,殘月高掛天畔,林浩軒卻沒有見到人。
人在哪裏?
二十米外,有一盞孤燈,一葉孤舟,一個朦朦朧朧的人影。
這一葉孤舟就像是一片浮萍,來得很慢很慢……
林浩軒雙手微緊,隨即放開,這個時候還不能衝動,殺人並不急於片刻。
微風吹來,也帶著林浩軒的言語:“有橋又何必用舟?”
來人依然冰冷的回答:“橋可以過很多人,舟卻隻能帶你一人。”
林浩軒點點頭,明白他們的意思,這些人生怕自己帶來幫手,所以故弄玄虛的用舟代橋。
“為什麼不直接找我?”林浩軒語氣平靜的說:“其實你們可以很輕易的找到我!”
“有捷徑,為什麼要走蜀道?”來人的思維相當敏捷,雖然語氣寒冷。
林浩軒再次點點頭,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控製了郭召山他們,自己就不得不赴湯蹈火了。
來人忽然問:“為什麼你不問我們是誰?”
這確實是個讓他們感覺到奇怪的問題,林浩軒自始至終都隻問無關緊要的問題。
林浩軒微微一笑,自信傲然,道:“不必,你們死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