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怒火漸漸燃燒,冷冷的盯著坐在中間的費曲黎,道:“不知道林浩軒什麼時候得罪了各位,讓各位如此大費周折的對付手無寸鐵的他們?”
費曲黎毫不示弱的反盯著林浩軒,狠狠的說:“你殺了我們無數兄弟,今晚又又五個人死在你手上,你說,我能不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嗎?”
林浩軒點點頭,語氣已經毫無感情,道:“為死去的兄弟報仇,是天經地義之事,但是,江湖仇殺,禍不及親人,難道你不知道這條規矩嗎?如果我殺了你兄弟,你盡管對付我就是,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
費曲黎幹笑幾聲,蔑視著林浩軒,淡淡的說:“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這也是你們天朝幫會虛偽的做法,對我費曲黎來說,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在所不辭。”
林浩軒幾乎就要出手殺了費曲黎,這是多年以來次無法控製的殺機,努力平靜之後,說:“費曲黎,你想要怎樣?開出你的條件。”
費曲黎沒有回答,返身拉起郭婷婷擋在自己前麵,掏出把手槍頂在她的背後,然後微微使了個眼色。
一名費率戰士丟了把短刀在林浩軒麵前,費曲黎冷冷的說:“很簡單,用這把短刀,給我來個你們天朝人最愛玩的三刀六洞,要快,否則我就在這剛烈女子身上擊射六個洞。”
林浩軒抬頭看著郭婷婷,想不到首華的見麵竟然是這樣的場合,自己之所以一直沒有來找她,就是怕江湖恩怨會涉及到她和郭召山,想不到還是拖累了他們,都是自己的失誤。
林浩軒眼神帶著痛苦和歉意,柔柔的說:“婷婷,實在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郭婷婷微開著美目,雙肩顫動著,淚水止不住地從眼中流下來,善解人意的說:“一切都是早已經注定,你不必過於內疚。”
“砰”,
費曲黎一槍擊射在郭婷婷的大腿上,惡狠狠的說:“林浩軒,快點,否則我就要開第二槍了。”黑乎乎槍口已經移在郭婷婷的肩膀處,伴隨著的還有費曲黎的獰笑。
郭婷婷慘叫一聲,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卻沒有倒下,因為被費曲黎死死的卡住脖子。
林浩軒頓時感覺到一陣眩暈,緊接著就感覺到胸口似乎有千鈞的巨石橫在當中,讓林浩軒幾乎窒息,甚至瘋狂,林浩軒不敢怠慢,撿起短刀,毫不猶豫的就往左臂刺去。
一刀兩洞!
林浩軒硬生生的用短刀在手臂上刺穿過去,鮮血直流,卻絲毫沒有慘叫出來,雖然頭上的汗珠已經不斷的滴下。
林浩軒咬牙拔出短刀,鮮血四濺,傷口的血肉翻飛。
“浩軒!”郭婷婷止不住的悲喊。
“林浩軒!”郭召山也老淚橫飛。
費曲黎他們先是微愣,想不到林浩軒如此凶悍,竟然真的一刀兩洞,隨即臉上掛起了得意之笑,這小子真傻,難道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後,地上這些人還是要死的嗎?
天朝人真蠢!費曲黎閃過念頭,對林浩軒也變得輕視起來。
‘砰’,
費曲黎惡毒的在郭婷婷的肩膀開出一槍,獰笑的吼著:“快點,太慢了!”
郭婷婷又是慘叫一聲,但臉上卻沒有了痛苦,甚至有了微笑,能夠陪著林浩軒一起痛疼,總比看著他獨自痛疼要好很多。
林浩軒見到郭婷婷的兩個槍口,止不住的憤怒和痛苦。
二刀四洞。
林浩軒又握起短刀狠狠的刺在自己手臂之上。
林浩軒沒辦法不這樣做,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救郭婷婷和郭召山的辦法,兩把架在郭召山的戰士刀,一支頂在郭婷婷胸口要害的槍,根本無法同時解決兩個難題,費曲黎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無恥狐狸。
費曲黎他們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林浩軒的自殘,有什麼快樂比得上看著敵人在自己麵前慢慢死去的感覺呢?而且是那麼的痛苦悲戚。
三刀六洞。
林浩軒把短刀插進手臂的時候,費曲黎他們止不住的笑了起來,林浩軒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成了死人,即使林浩軒是頭雄獅,但受了重傷的雄獅又能威風到哪裏去呢?
費曲黎他們放鬆了,他們得意了,他們完全認為林浩軒失去了攻擊,因為林浩軒刀洞口流出的鮮血已經淌滿了地,因為林浩軒不僅滿頭冷汗,連臉色也變得慘白。
人一旦得意就會大意,就會疏忽。
林浩軒在他們笑聲正盛的時候,猛然拔出短刀,鮮血濺射成漫天血雨,讓人迷眼朦朧。
在這瞬間,林浩軒全力射出帶著鮮血的短刀,向兩名監控郭召山的費率戰士旋轉而去,切斷了他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