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依然親切迷人,卻讓葬花堂高層不寒而栗,林浩軒揮揮手,道:“王鑫,把錢淼帶走!”
王鑫立刻上前,有禮有節的擺出個手勢,道:“錢淼,請!”
錢淼長歎一聲,知道大勢已去,回頭跟王勁波說:“堂主,保重!”隨即向門口走去,他已經對王勁波能否保住自己的命不存什麼希望,相對於葬花大廈來說,錢淼不算什麼。
白棠也跟著歎息,自己被冷落的還真是種福氣,否則現在被林浩軒帶走的就是自己了,他自然知道林浩軒的手段,萬萬不會讓錢淼活著再出來。
王勁波呆片刻,隨即醒悟過來,扭頭跟白棠說:“白棠,備車,去袁家!”
反恐中心,審問室,亮燈巨射,殺氣騰騰。
林浩軒端坐在審問的主位,畢宇清坐在左邊,右邊則是記錄的漂亮女警員。
女警員偶爾用餘光偷偷看著林浩軒,她至今還沒想明白,反恐中心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年輕,這麼有權力的領導,連畢宇清都隻能坐在他旁邊,心裏不由對這個有能耐的年輕人好奇起來。
犯人位置儼然坐著神色憤怒的錢淼,自歎已經沒有活著的希望,所以幹脆把對林浩軒的不滿全部泄恨出來,他已經整整罵了林浩軒差不多十五分鍾,言語難聽的連女警員都耳朵微紅。
錢淼泄完之後,心情痛快很多,嗓子卻要冒煙了,咋咋呼呼的喊著:“給我杯水!”
林浩軒微微一笑,製止著想要倒水的警員,淡淡的說:“沒水!”
女警員有點吃驚的看著林浩軒,這樣對嫌疑人有點不好吧,畢竟還有人權。
錢淼臉色微變,又巨吼了起來:“小子,你他m的是不是人啊?連水都不給人喝,連死刑犯槍決之前都有頓飽飯吃,有碗酒喝,我隻不過是個嫌疑犯,你就這樣對我,我要叫我律師。”
林浩軒輕輕一哼,語氣平靜的說:“錢淼,你老了,這是恐怖襲擊事件,沒有律師,你覺得國家會浪費時間給恐怖分子找律師來口舌之辯嗎?”
其實錢淼是被林浩軒糊弄了,再罪大惡極的人都是有權利找律師辯護的,隻不過錢淼不懂,理所當然的認為特殊事件特殊對待,當下恢複了幾分平靜,說:“兔崽子,你現在想怎樣?”
林浩軒故意喝著杯子裏麵的濃茶,隨即才放了下來,道:“我隻問你一句話,你也隻需答一句話,答錯了,今天的審問就到這裏了,答對了,今天的審問也結束了。”
錢淼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林浩軒把自己弄進來,還真是問話,還以為這家夥要給自己上‘老虎凳’‘辣椒水’呢,看來自己的老命有了幾分希望,不由自主反問:“問什麼話?”
女警員也微微側耳傾聽,看這年輕人能玩什麼花樣,讓眼前的老頭說實話。
畢宇清則是漠不關心,他自然知道林浩軒有辦法從錢淼嘴裏挖出有用的東西,要知道,皮安已經昏迷不醒,勁裝女子也閉口不言,隻剩下錢淼半吊子知情者,唯有從他那裏搞出點東西才能繼續成就自己。
林浩軒讓人給錢淼倒了杯水,等錢淼喝完之後,猛然問:“錢淼,你賣了多少軍火給恐怖分子?”
畢宇清微微愣住,根據案情沒有證據指明錢淼販賣軍火啊,連錢淼提供情報給恐怖分子都是林浩軒說的,至於真假,也無從從勁裝女子口中得知了,林浩軒的問話豈不是白問了?
錢淼人雖然老,卻不糊塗,自然不能把這事情招認出來,否則林浩軒不殺自己,王勁波都會殺了自己,至此錢淼都認為林浩軒是在找證據對付葬花堂,於是條件反射的說:“沒賣過!”
林浩軒喝完兩口濃茶,把杯子放下,臉上變得平靜起來,輕輕揮手,說:“把這老家夥拖出去斃了!”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林浩軒怎麼變臉那麼快啊,女警員更是瞪大著眼睛,不知所措。
錢淼身後的兩個警員聽到林浩軒的話,也是不知道該不該執行,都望著畢宇清。
畢宇清雖然猜不透林浩軒心裏所想,但還是出口支持林浩軒的做法,說:“斃了,反正沒什麼價值!”
錢淼的臉色如六月的天,變了好幾次,原本完全絕望,隨後燃起的生存希望,但隨即又被林浩軒整沒了,換成是誰也頂不住這心理承受啊。
兩個警員上前解開錢淼的鐐銬,拖去他往門外走去,槍斃就槍斃吧,反正都是死有餘辜的恐怖分子,何況出了事情也有畢宇清頂著,輪不到自己做小的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