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良知道總理的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忙恭恭敬敬的點點頭說:“總理放心,孟慶良用項上人頭擔保,這三天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危害社會穩定的事情,如有火拚,孟慶良願意獨立承擔一切責任。”
隨即也看著王勁波和林浩軒,道:“希望兩位龍頭也一樣,不要讓孟慶良難做!”
王勁波心裏微微咯噔,孟慶良的保證無異於告訴王勁波他們,如果三天內搞出什麼事情,在我腦袋掉下之前,我必定讓你們的腦袋掉下。
韓老爺子和尹傳威喝完茶水,就起身離去,周傳雄他們緊跟其後,王勁波等他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情,忙喊道:“孟部長,我們葬花大廈怎麼辦?”
孟慶良閃過陰險笑容,回頭之時卻已經相當威嚴平靜,字字蘊含著力量,道:“保持現在局勢,所有問題,三天之後再尋求解決。”
王勁波的手握成了拳頭,林浩軒微微一笑,帶著炎鐸大搖大擺的離去。
今天的談判總算定了下來!
林浩軒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機遇風險各一半,但對岐門來說,公平就是最大的勝利了,何況有了絕對平靜的三天,足夠把葬花大廈的機密了解透徹。
林浩軒他們剛剛離去不久,袁明洋注視著還在冒熱氣的茶水,沉默片刻才側頭說:“勁波,決戰有沒有把握?應該說有多少成把握?這次賭得似乎有點大了。”
塗副局長也跟著點點頭,他的心裏也沒有底了。
王勁波握著茶杯,等掌心升起溫暖之後,才說:“不敢說十成把握,但九成絕對有。”
隨即眼裏湧現出擔憂,道:“其實不擔心三天後的決戰,我擔心的是錢淼和葬花大廈,有太多的秘密了,如果這些秘密被林浩軒掌握了,那麼即使贏了林浩軒,他也可以聯合朝都輕而易舉的幹掉我們。”
袁明洋微微一笑,歎道:“勁波,放心吧,隻要我還在位,你就還安全!”
王勁波點點頭,心裏卻湧現出惡毒的計劃,他需要做兩手準備。
林浩軒出來之後,還稍等了片刻,才領著幾十號岐門兄弟上車離去,畢竟自己的車跟在華政會老頭們的後麵顯得很不禮貌,更重要的是不能讓葬花堂感覺自己跟他們走的太近。
一張一馳,才是王道!
十部吉普車緩緩的前行著,滾動的車輪碾碎著地上的塵土緩緩前行。
林浩軒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裏似乎在思慮著什麼,片刻之後,才對身邊的炎鐸說:“是你的槍快,還是陳年狂的刀利呢?”
林浩軒已經算準王勁波必定會派出陳年狂進行決戰,而自己的手臂已經受了重傷,無法出戰,所以隻能從身邊找出能夠抗衡陳年狂的人,思慮幾番,才開口向炎鐸詢問。
炎鐸遲疑了片刻,這是他有史以來的次遲疑,自己不怕出戰,也不怕戰死,但怕戰輸,畢竟關係到整個岐門的前程,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靜的說:“給點時間,讓我好好思考。”
林浩軒點點頭,又看著窗外的風景,手指悄悄的擊打在車門邊緣。
天空真的陰暗了起來,還打起了響雷,冷風徐徐襲來,讓人很深刻的體會到首華天氣的變幻莫測,片刻之後,一場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的大雨就悄然彙聚而來。
深秋已近,雨水繁多。
林浩軒搖上車窗,扭頭卻看見正在思慮的炎鐸,他的眉很濃很帶殺氣,眼睛很大很冷漠很深邃,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這張臉使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花岡石,倔強,堅定而又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雖然還太年輕了些,但認真的樣子卻有種霸道的氣勢。
炎鐸旁邊的車窗沒有關上,一些零散的飛雨躍進車窗停在他的脖子,隨即滑落進去。
林浩軒沒有說話,沒有關車窗,沒有打擾他。
車子開了三十分鍾之後,正要轉進大拐彎之處。
忽然‘砰砰’幾聲槍響,劃破了天空的寧靜,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弱弱的傳到了林浩軒的耳朵,挑動著他的神經。
風忽然變得凶猛起來,呼呼直響,雨水依然如牛毛般的飄著。
林浩軒忙揮手讓眾人停下,心裏巨震,知道韓老爺子他們生了狀況,神情立刻變得肅穆起來,豎起耳朵聆聽槍聲的密集程度,暗暗吸了口氣,交戰雙方起碼有五十多人,除了八個華政會保鏢,四十多人肯定都是敵人。
林浩軒掏出手機,信號全無。
林浩軒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見到附近的小山丘人影晃動,還不時有強大的火力掃射而出,埋伏之人很顯然具有軍事眼光,知道控製製高點,於是喊道:“全體下車,給我潛伏前進,想盡辦法控製那個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