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轎車雖然質量很好,但在子彈橫飛之下也變得遍體鱗傷,自然是不能再開回去,幸虧林浩軒後麵還有十部吉普車,於是眾人在林浩軒的率領之下,向原路走回。
幾位華政會保鏢替韓老爺子他們打著傘,剩下的幾位則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完全沒有放鬆的意思,手裏的短槍打開著保險,隨時可以射擊出去,在他們的課程裏,從來就沒有不小心,因為不小心就是生命,就是首長的生命。
走到離轎車近百米的時候,幾位華政會保鏢瞬間移位,擋在韓老爺子他們麵前,林浩軒的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因為有三名恐怖分子正從另外條路跑出來,慌慌張張的向吉普車跑去,他們完全沒有見到身後的幾十號人。
孟慶良淡淡的說:“幹掉他們!”
兩位華政會保鏢立刻向前幾步,抬起槍準備向恐怖分子走去。
林浩軒忽然製止了他們,語氣平靜的道:“不用了,他們必死無疑!”
天空極端的陰沉,迎來了陣陣響雷,仿佛無數決口被炸開,雨水開始驚馬般的奔瀉而下。
三名恐怖分子很輕易的發現炎鐸所在的吉普車沒關車窗,於是欣喜若狂,迅的跑了上來。
見到車裏坐著依然在呆坐的炎鐸,先是微愣,隨即毫不在意的打開車門,吼道:“你他n的要活命就快滾下來,否則老子殺了你!”
兩名恐怖分子還不忘記拉扯炎鐸出來,炎鐸被他們拽了出來,被傾盆大雨淋在頭上,忽然變得清醒起來,更重要的是想通了些什麼,眼睛掃視到三名恐怖分子腰部的手雷,還有右手緊握的短槍,殺氣忽然冒了出來。
為的恐怖分子在鑽進車裏的時候,忽然回頭跟身後的兩名同夥說:“殺了那傻子,不留後患!”
兩名恐怖分子點點頭,握著槍剛剛轉身。
雨水忽然變得更大,迷茫了人的眼睛,
但兩名恐怖分子卻清晰的見到黑光閃出,脖子微緊,胸膛感受著溫熱的液體,隨即就緩緩的倒了下去,沒有任何的慘叫和掙紮,連兩把槍都沒有從手中掉落。
槍芒輕閃,人頭落地!
為的恐怖分子聽到響聲,回頭望來,銀亮的鋼槍剛好輕輕遞來,簡單的刺進他的喉嚨,鮮血伴隨著雨水流淌了出來,染紅了身邊的土地,隨即向四周擴散開來。
走過來的韓老爺子他們都感到窒息,槍已插入了恐怖分子的咽喉,每個人也都瞧見銀亮樸實的鋼槍自恐怖分子的咽喉穿過,但卻沒有一個人看清炎鐸是如何刺入恐怖分子的咽喉!
顯然炎鐸的槍法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八位華政會保鏢眼裏更是閃爍著熾熱,讚歎,遺憾。
炎鐸向林浩軒他們走來,走得很慢,但卻絕不停頓,也卻絕不回頭,他既沒有帶傘,也沒有戴帽子,深秋的雨水,沿著他的臉流到他脖子裏,他身上隻穿件很單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筆直,他的人就象是鐵打的,雨水,疲倦,勞累,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什麼都不能令他屈服,令他認輸。
沒有任何是能令他屈服!
林浩軒已經猜到了炎鐸心裏的答案,已經猜到三天後的大戰結局。
在整個天空陰暗之前,林浩軒他們回到了葬花大廈。
門口的警察早已經撤去,葬花堂幫眾也沒了蹤影,葬花大廈的各個角落則由岐門兄弟嚴密把守,明哨暗哨交叉埋伏,即使有了總、理的話,何育濤做事還是相當的小心,小心永遠無大錯。
林浩軒踏進大廳的時候,陵園已經被嚴密的封閉著,無論跟王勁波怎樣拚過你死我活,挖人祖墳的事情卻還是不屑去做的,所有的恩怨應該隨著死去而埋沒。
來到頂樓,王勁波的行宮,林浩軒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嘴角掛起微笑,淡淡的說:“王勁波的沙發相當不錯,我忽然喜歡上這裏了。”
何育濤拿起桌子上新開的紅酒,為林浩軒倒上半杯,恭敬的說:“岐少如果真的喜歡這裏,那我們就長久住下來吧,反正這裏風水確實不錯。”
林浩軒端起紅酒,輕輕的搖頭,歎道:“別說葬花大廈是王勁波的命根,幾千葬花堂幫眾殺氣騰騰的要奪回精神聖地,就是王勁波送給我住,我也不敢呆太久,葬花大廈遲早被國家鏟平,我霸占葬花大廈豈不是自己找死?”
何育濤微微思慮,點點頭,遲疑了片刻,說:“岐少,三天之後的決戰有把握嗎?”
林浩軒的眼光變得深邃起來,抿了口紅酒,語氣平靜的說:“這是場豪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