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宇清有點驚訝,沒想到孟慶良竟然還記得自己隨口提起的事情,於是點點頭,說:“是的,就是他,後來被林浩軒出麵教訓了,所以這次他開出賭口估計是要精神泄恨。”
隨即輕輕歎了口氣:“老爺子,杜海濤雖然囂張跋扈,但卻不是純粹的紈絝子弟,全身暗器功夫著實了得,為人又陰狠,他日也必定是位梟雄!”
孟慶良不置可否的笑笑,返身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才說:“宇清,拿兩個億,去杜家檔口押林浩軒贏,到時候,看杜家舍不舍得賠上十四個億!”
畢宇清沒有驚訝,跟著孟慶良這麼多年,他心裏想些什麼自然知道,於是說:“好的,我讓‘霸刀’出麵去做這件事情,萬一真的贏了而杜海濤又不肯給錢呢?”
孟慶良踏著樓梯慢慢下去,頭也不回的說:“就讓‘霸刀’提杜海濤的人頭來見我!”
畢宇清心裏微震,沒敢再問些什麼,想著趕緊去找‘霸刀’,免得錯過押注最後期限。
一盤蒜椒肉片,兩個7成熟的煎蛋,還有三個鬆軟的饅頭。
在這個讓人憂慮的夜晚,林浩軒也沒有太大的胃口,所以晚餐吃得很簡單,但終究還是吃得幹幹淨淨,當用第三個饅頭沾上肉汁吞下的時候,他的臉上揚起了片刻的滿足之色。
何育濤帶著恭敬之色,輕輕的敲響了房門,能力的出色和提升的地位並沒有讓他得意忘形,反而變得更加慎重和尊敬,他總是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事情。
林浩軒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育濤,進來吧,這麼晚還有事情嗎?”
何育濤走了進來,筆直的站在林浩軒旁邊,臉上閃過憂慮,直接把話說到重點,道:“葬花堂數千幫眾幾乎全部不見,葬花堂的地盤全都關閉,僅有幾人看守。”
林浩軒停止擦拭嘴邊,他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抬起頭問:“何育濤,你的意思是?”
何育濤知道林浩軒在問自己的看法,忙開口說:“很不正常,雖然明天決戰,但王勁波沒有理由會讓數千幫眾消失,裏麵肯定有什麼陰謀。”
林浩軒微微一笑,何育濤的話肯定沒敢說完,於是鼓勵著說:“把你心裏的想法完全說出來!”
何育濤點點頭,遲疑了片刻,組織好語言說:“這個陰謀恐怕就是王勁波的狗急跳牆,我生怕明日葬花堂戰敗,王勁波會惱羞成怒,讓數千幫眾圍殺天池山頂的人,畢竟人死了,賭約也就失效了。”
林浩軒站了起來,在房間走了半圈,反問道:“連尹總理他們都在場坐公證人,王勁波值得為首華的一些地盤,而窮凶極惡到連他們都殺嗎?似乎沒有必要吧。”
何育濤輕輕的歎了口氣,平靜的說:“阿以兩國能為了‘聖’開戰幾十年,直到現在還矛盾重重。
王勁波難保不為了陵園而賭上命,更主要的是,錢淼的招供,葬花大廈的征收,還有我們從葬花大廈弄出的資料,都足夠把葬花堂整得元氣大傷。”
林浩軒點點頭,語氣也變得平靜起來,道:“如果把天池山頂的人全部解決,那王勁波的煩惱就盡去,雖然這是滿門抄斬之罪,但也是至富至貴之路。”
隨即也歎道:“如果王勁波真的起了如此殺機,必定是他已經看出總、理他們傾向於岐門,長此下去,葬花堂遲早會被岐門吞沒,所以為了葬花堂不沒落而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