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老臉微紅,想到自己曾經也是帶著幾千葬花堂幫眾圍殺張勇和沒羽,也設計圍殺過岐門,想不到風水輪流轉,今天竟然被岐門堵在房間裏麵了,連個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沒羽絲毫不理會白棠,冷冷的說:“不過白爺放心,岐少仁義,已經下令不要你們的命!”
白家父子的臉上微喜,想不到林浩軒竟然能夠放過他們,但沒羽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陰沉:“隻要你們留下右手,你們就可以活命。”
白玉年輕氣盛,踏前半步,正欲衝去的時候,十幾支連弩瞬間對準了他,白棠忙按住自己的兒子,此時不是衝動拚命之時,岐門連弩的強悍他早已經有所領教,雖然不及手槍的靈活,但如此近的距離,射在身上是必必死無疑。
白棠長歎一聲,林浩軒要他們的右手,無異於要了他們半條命,白玉更是右手用刀之人,斷其右手就是毀其身手和希望,現在的局勢卻容不得自己討價還價,但活命和廢手之間,白棠都不想要白玉選擇,他還年輕,還有前途。
白棠見到看著的窗戶,心裏瞬間做出了決定。
白棠眼神帶著慈祥,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拍拍白玉的肩膀,包含感情的說:“白玉,不要反抗了,江湖仇殺,咱們能夠保得性命已經很不錯了。”
白玉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棠製止住了,白棠抬頭望著沒羽,淡淡的說:“我們選擇斷手,麻煩給把鋒利的砍刀來!”
沒羽沒有說話,從身邊的岐門兄弟拿過砍刀,扔給了白棠,白棠拿過砍刀,返身拿了床被單,輕輕的說:“不要讓鮮血濺射髒了地板。”
沒羽依然沒有說話,眼神像是冰雪般的寒冷。
白棠猛然抖動床單,床單飄飛起來,擋住了沒羽他們的視線,白棠趁此機會,用力把白玉撞去窗戶旁邊,喊道:“白玉,你快跳窗走,快走!”
白棠邊喊邊擊射出兩顆鐵珠,還揮舞著砍刀向沒羽他們衝去。
白玉回望了眼白棠,絲毫沒有留戀,瞬間爬上了窗戶,然後輕輕跳了下去。
沒羽聽風辨位,切刀輕輕劈出,把兩顆鐵珠斬落在地,然後左手輕輕揮動。
‘嗖嗖,嗖嗖……’
二十把連弩瞬間射出。
床單還沒有跌落,白棠已經聽到無數響箭的聲音,隨即感覺到自己龐大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最後跌倒在舒適的床上,身上刺滿了近百支弩箭,白棠偏頭見到白玉已經離去,臉上帶著最後的笑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白玉聽到樓上的響聲,知道父親必然遇難,但也來不及難過,先讓自己活命要緊,於是剛剛落地,就撒開了腿往僻靜之地跑去,剛跑了幾步,他就退了回來,因為前麵出現了幾十號岐門兄弟,手裏都握著連弩。
白玉連退幾步,猛然轉身逃去,剛前進了十幾米,無數弩箭已經射過來,鋪天蓋地的把白玉淹沒在箭雨之中,等沒羽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白玉已經奄奄一息了,手裏還握著他華麗的寶刀,睜著眼睛望天空,他實在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了。
沒羽拿過砍刀,冷冷的說:“連父親都能舍棄的人,留著何用?”隨即右手用力釘下,砍刀輕易的穿破白玉的喉嚨,鮮血洶湧的從刀尖處冒了出來。
首華的燈火依然透明!
銅牆鐵壁!固若金湯!
何育濤告訴林浩軒這八個字的時候,林浩軒沒有絲毫的驚訝。
何育濤把裕豐酒樓的平麵圖,還有周圍樓層示意圖遞到林浩軒麵前,臉上帶著憂慮,緩緩的道:“這裏就是王勁波的藏身之地。
裕豐酒樓的頂樓已經被包了下來,任何閑雜人等都無法靠近,據影堂成員的觀察,裕豐酒樓不下百名便衣,飯店周圍還有不少狙擊槍手,所以采取強硬措施殺王勁波,幾乎不可能!”
林浩軒長長的歎了口氣,他雖然猜到了艱難,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程度,開口說:“看來,王勁波身上確實有不少東西啊,否則夏興權怎麼會如此費盡心思的派人保護他呢?”
何育濤清楚林浩軒所說的意思,越是如此越應該早點下手。
林浩軒站起來走了幾圈,回頭說:“何育濤,那些百名便衣有沒有收買的可能啊?”
何育濤搖搖頭,臉上也帶著無奈,道:“夏興權實在聰明,這百餘名警察全是外省市調入,等我們摸清底細找到突破口的時候,估計夏興權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
林浩軒點點頭,這確實是夏興權的作風,設想周全,步步到位。
“而且那些便衣警惕性都很高,很盡責。”何育濤補充著說:“雖然今天是裕豐酒樓五十周年店慶,但他們也沒有下樓參與飯店的豪華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