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興權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細看之下,心裏微微吃驚,來人不是他人,而是神情肅穆的林浩軒,難道林浩軒真的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來夏家殺人滅口?
夏興權還是把門打開了,笑著說:“林浩軒,怎麼這個時候還有空過來呢?”
房間裏的夏琳好像心靈感應,在林浩軒剛敲門的時候走了出來,見到父親詢問,心裏雀躍起來,想不到林浩軒這麼晚了還來夏家,無論他是公事還是私事,隻要能夠見到他,夏琳就感覺很開心。
林浩軒摸摸鼻子,很誠實的說:“夏叔叔,我是來找王勁波的!”
夏興權幹脆也坦白開來,緩緩的說:“沒錯,王勁波確實在我這裏,你是來殺他的?進來吧。”
林浩軒恭敬的走了進去,見到王勁波斜躺在沙上卻沒有正眼看他,向夏興權點點頭,絲毫不否認的說:“夏叔叔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來殺他的。”
“你敢在麵前殺他?”夏興權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威嚴的掃視著林浩軒,道:“你真的喪心病狂到無所顧忌的程度?要知道,你的行為不僅會覆沒了你自己,還會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毀滅。”
林浩軒輕輕的歎了口氣,自顧自的在沙上坐起來,為自己倒了杯濃茶,淡淡的說:“林浩軒確實不敢在夏叔叔麵前殺人,夏家於林浩軒的恩情怎麼也不敢忘懷!”
在房門口站立的夏琳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聰慧的她很快就了解到現在的複雜局麵,原來父親真的在等逃到家裏來的重要證人,而這個證人偏偏是林浩軒非殺不可之人,於是父親和林浩軒就完全處於對立麵了。
夏興權聽到林浩軒的話,臉色稍微緩了下來,也坐在沙上,平靜的說:“林浩軒,你就不能幫我把孟慶良拿去法辦嗎?你為什麼要跟他狼狽為奸呢?要知道,以前你我可是並肩作戰,一起把李子鋒他們拿下。”
林浩軒喝了幾口茶,苦笑起來,道:“夏叔叔,林浩軒已經說過,林浩軒的世界隻有善惡,沒有黑白,我之所以對付李子鋒純粹是他威脅到我的生存,而現在,我要對付王堂主,也是他威脅到我的生存,還有一些我所關心之人的生存。”
王勁波沒有說話,靜靜的喝著茶水,有夏興權在旁邊,他的心完全安定下來。
夏興權重重的把茶杯拍在桌子上,神色肅穆威嚴,指著王勁波,緩緩的對林浩軒說:“那就是說,你無論如何都要殺他了?你是要站在正義的反麵了?”
林浩軒看著夏興權已經漸漸蒼老的麵容,那裏刻滿了風霜勞苦的痕跡,那每一條皺紋,都似乎象征著他一段艱苦卻不屈服的歲月。
林浩軒知道,夏興權是個漢子,是個男人,但也是個固執之人。
林浩軒扭頭看著王勁波,話裏隱藏機鋒,道:“王勁波是個什麼人,夏叔叔想必也清楚,他跟費率恒武社合作走私軍火,勾結恐怖分子襲擊要員,還統率數千葬花堂幫眾意圖圍攻總、理,這樣的人死上千次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