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過去,夕陽落下,朝陽升起,黑夜就已經過去。
西座兵營,柔兒剛把早餐準備妥當,林浩軒他們就從房門出來,雖然林浩軒的神情還有幾分落寞,但臉上的堅毅自信已經恢複了過來。
戢南天他們也變得沉默很多,因為大家的心裏多了一份仇恨。
想到林浩軒昨日淚流滿臉的樣子,柔兒心裏也微微酸。
早餐依舊很豐盛,柔兒是落足了工夫,在情緒壓抑的時候,烈酒和佳肴都是有效‘解毒’方式,但烈酒是讓人麻醉暫時忘記憂愁,而美味的食物卻是容易讓人心情變得愉悅。
所以林浩軒喝過半碗瘦肉粥,眼神又多了幾分平和寧靜,抬頭現冷夢妮精神疲倦,像是整夜沒睡的樣子,止不住的關心問道:“夢妮,怎麼如此憔悴?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冷夢妮輕輕搖頭,拿過包子咬著:“沒事,昨晚有點失眠。”
林浩軒點點頭也不放在心上:“等會補上一覺吧。”以冷夢妮的能力和心思自然能夠照顧好自己,他現在思慮的是下午擂台賽的事情,無論如何要把裘旭他們的貨搶到手,這不是利益問題,而是報複。
沉默片刻,林浩軒開口說:“誰有把握對付那頭套人?”
戢南天停滯把薄餅送入嘴中,說:“裘旭身邊的頭套人?”
林浩軒點點頭,分析著說:“裘旭身邊有銅套人和神秘人,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神秘女子應該就是秭歸,她雖然步伐輕盈,關節靈活,但身手卻不會超過那銅套人,所以下午裘旭必定派他出戰。”
喬永魁冥思苦想,隨即露出無奈的笑容歎息說:“明眼人就知道那家夥是練金鍾罩鐵布衫的主,還帶這個頭套把頭部也保護起來,如果可以攜帶兵器對戰,我自信能把他解決,但如果是赤手空拳,我沒有什麼把握。”
林浩軒思慮一會,淡淡的說:“那還是我來吧,至少我有經驗。”
他想起何南之戰的木易佳,那是最敬重的高手,刀槍不入,這銅套人再厲害也不可能過木易佳,否則他也不必用銅套把頭部保護起來,如果在對戰中想辦法找出他的空門,必然能夠把他幹掉。
戢南天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你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昨天體力消耗殆盡,還是由我上場吧。”
林浩軒揮揮手,他不能再拿部下去冒險了,於是堅決的說:“不,我來,下午冷夢妮和玉玲瓏跟我去訓練場就可以了。
永魁和南天,你們按照昨天製定的計劃去做,我今晚想跟裘旭他們共聚飯桌呢。”
戢南天和喬永魁點點頭,反擊開始了。
下午三點,擂台賽場。
室內幾百個位置已經坐滿了人,各位老大的座位都分在前三排,隨他們的親疏關係自由就坐,而最前麵擺著幾張寬大舒適的沙發,沙發中間都有張小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水果,淨水和烈酒。
林浩軒剛剛挨著阿樂哥坐下,阿樂哥就遞過半隻哈密瓜,笑著說:“這哈密瓜還真甜,吃多幾塊就上癮了。
岐少,今天派誰上場啊?我可沒你淡定啊,為了不輸也為了贏多幾噸貨,我準備親自拚命。”
林浩軒微微苦笑,接過哈密瓜啃著,說:“阿樂哥,不用擔心,隻要先贏再輸,那麼至少可以保本,贏一場輸一場,你還是保證自己的兩噸貨。
如果你贏兩場輸一場,那麼你就賺了兩噸貨,前提是頭場必須贏,否則就沒了機會也丟了貨。”
阿樂哥心裏稍微盤算,讚許的點點頭,原本想要頭場保存點體力,現在決定全力以赴,做出決定後環看周圍,低聲說:“你兩位部下呢?難道你想要派身邊的美人兒上場?會不會冒險了一點啊?”
林浩軒輕輕的搖頭,淡淡的說:“我也是親自上場,不過我是為了報仇,我要把滅寂組織幹掉。
阿樂哥有點奇怪林浩軒如此仇恨裘旭,但還是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我們還年輕,絕對可以幹掉這些老家夥。“
林浩軒淡淡的微笑,目光狠狠的迎上望向自己的裘旭他們,冰凝臉上的笑意尤其濃厚,在裘旭的示意之下向林浩軒款款而來,在半米的範圍內站住,笑著說:“林浩軒,是不是有怨恨啊?給你機會。”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笑,把哈密瓜皮丟在桌子上,平靜的說:“我不用任何人給機會,別以為昨天的事情就可以讓我一蹶不振,任由你們擺布,風水輪流轉,倒是你們該考慮怎麼活著出桂欽州。”
冰凝心裏感覺到寒意,但還是輕蔑的說:“我們知道你會親自上場對付銅套人,為了讓你更好的泄,大哥有個提議,咱們可以來個男女混合雙打,如果你有本事,把我們兩個人都打倒,甚至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