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直接總結到:“他們的意思就是重點培養一些特種兵,方便做事情。”龍雨瑩鄭重的點點頭,她也總覺得缺少點什麼但找不出來,現在經喬永魁他們提醒,心裏豁然開朗。
幾個人走到中間,忽然,林浩軒見到紀律嚴明的近衛軍後麵,拖拖拉拉的站立了二十幾個人,站沒站相,連衣服都穿的亂七八糟,嘴裏還叼著土製的香煙,騰升的煙霧在列隊中顯得尤其明顯。
看到這些另類的人,林浩軒不由好奇的壓低聲音問:“雨瑩,那些人是幹嗎的?”
龍雨瑩遲疑片刻,苦笑著說:“不怕你笑話,那是昔日的刀尖,現在已經生鏽了。”
林浩軒微微愣,摸著腦袋說:“可否具體點?我實在不明白。”
龍雨瑩眼神帶著幾分自豪,語氣平緩的道:“龍家曾經有一支三百餘人的偵察連,名叫鎮冰。
鎮冰隊員個個都是忠義為先,驍勇善戰的男兒,有效殺敵達兩千,救我父親三次,即使經曆大小十幾次戰爭,三百餘人的偵察連依然活著兩百人,可以說,是龍家軍的驕傲。”
林浩軒靜靜的聽著,望著遠處懶散的老油兵子,很難想象把他們跟戰鬥英雄聯係起來。
龍雨瑩說到這裏開始變得落寞,補充著說:“但是五年前,龍軍跟肽政府駐軍有場大戰,鎮冰被派去拔掉敵方前沿兩個排,結果不僅沒有完成任務,反而死傷近兩百人,後來才知道被三千敵軍埋伏了。”
林浩軒可以想象的出戰況的激烈,以逸待勞的三千人伏擊長途奔襲的兩百人,那幾乎是沒有什麼懸念的戰鬥,剩下的二十幾個人能夠逃出來,已經是天大的奇跡。
“雖然龍家軍最後擊敗了肽政府駐軍,重新換得和平,但鎮冰的光環卻不複存在了。
父親曾想過給他們補充兵員,但這些成員都已經成了行屍走肉,個個都變得自我頹廢,喝酒罵人打架什麼都來,因此也沒有士兵願意加入他們。”
“看在昔日戰功卓著的份上,隻要不犯什麼殺頭的軍法,我父親也就由著他們折騰了。
自我放縱和父親驕縱之下,這些鎮冰老兵就自恃元老資格,漸漸都不聽從命令了,不,是頹廢到極點。”
林浩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自我放棄。
龍雨瑩的話音剛剛落下,不遠處就傳來喧雜聲,本來在這個時刻是不應該出現聲音的,但卻吵鬧的卻蓋過半個訓練場,龍雨瑩微微皺眉,舉步向吵鬧處走去,林浩軒帶著戢南天他們也跟了過去。
鬧事的正是昔日輝煌的鎮冰隊員。
鬧事的原因似乎很簡單,賴琥隨行的幾位副官經過鎮冰隊員的時候,見到他們如此懶散的作風,止不住的低聲諷刺:“這些廢人也算精銳?龍家軍真是越來越沒落了。”
鎮冰的隊員雖然頹廢,但卻不容他人詆毀自己,更不容詆毀龍家軍,所以也不管什麼場合,二話不說就蜂擁上去踹翻幾位副官,隨即拳打腳踢,等到賴琥和龍照臨他們趕來,幾位副官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王靖夫先話,責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打賴司令的人?”
一位鎮冰隊員懶洋洋的說:“他們出言不遜,侮辱我們,所以給點教訓。”
所謂打狗看主人!賴琥見到部下受到欺負,陰沉著臉,上前又對部下狠狠的踢了幾腳,指桑罵槐的說:“叫你們橫,叫你們猖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龍家的地盤,龍先生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們。”
龍照臨的臉上變得尷尬起來,無論是對是錯,但在自己的地盤打傷賴琥的部下,不僅顯得龍家軍以多欺少,也會落入肽政府口實,隨時可能因此而引起戰爭。
王靖夫跟龍照臨拍檔多年,知悉他的難處,於是開口教訓:“竟然敢在軍中傷人,你們目中還有軍法嗎?難道不知道他們是賴司令的部下?來人,把他們送去關禁閉。”
鎮冰隊員不置可否的笑笑,關禁閉有什麼所謂。
旁邊閃出龍家幾十位士兵,正想要去拉鎮冰隊員,賴琥卻突然開口了:“參謀長,送他們去關禁閉就不用了,賴琥一向知道龍先生鍾愛部下,怎麼忍心讓他們受苦呢?”
王靖夫知道他在說龍照臨護短,隨即苦笑著說:“賴司令,那依照你的看法,怎樣處罰比較恰當呢?
晨風劃過訓練場,吹起了賴琥的稀少頭。
聽到王靖夫的話,賴琥陰陰的笑了,意味深長的說:“這裏是龍先生的軍營,賴琥怎麼敢亂開口呢?”
龍照臨知道是在等他表態,壓住心頭的怒火,平靜的說:“賴司令,直接說吧,如何才能平息你的怒火,我也想看看賴司令是如何治軍的。”
賴琥假裝思慮片刻,詭異的笑著說:“龍先生,這不是平息我賴琥的怒火,而是為我部下討回公道,我看這些人毫無軍人樣子,也就不談什麼軍法處置了,給個簡單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