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表麵上調查錄像帶來源,暗地裏就會讓這些不利於解家名譽的東西消失,看來這個於署長真的做到頭了,在官場混了那麼多年還沒有學會聽風辯雨,自己能從容的站在這裏難道真靠嘴吹?
一杯冷茶握在左手。
林浩軒不等重案組的精英靠前,自己先走到於昌學麵前,輕輕的轉動茶杯,波瀾不驚的問道:“於署長,你覺得自己做事公平公正嗎?”
於昌學有幾分尷尬,但還是挺直腰板,大言不慚的說:“當然公平公正。”
林浩軒扭頭回望孫婆婆,恭敬的道:“孫婆婆,你覺得呢?”
孫婆婆的眼神凝聚成芒,嘴裏淡淡吐出:“不公!”
此言落下,林浩軒手裏的冷茶猛然潑向於昌學的臉。
‘撲!’
冷茶正中於昌學的老臉,遍布五官,他勃然大怒,吐出流進嘴裏的茶水,剛想找林浩軒算帳的時候,驚變又突起。
林浩軒踏前半步,左手提住於昌學的衣領,右手扭住他的胳膊,然後側身把這個酒囊飯袋向門外扔去。
事出突然讓於昌學避無可避,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宛如斷線的風箏,‘砰’的掉在門口中間。
林浩軒邊掏出紙巾擦拭著手,邊向門口走去,來到於昌學身邊,在眾人的驚愣神情中,又是一腳踹在他屁股,這次的衝力終於讓他跌出了門外。
微微側身,林浩軒把紙巾華麗的丟進垃圾筒,眼神蘊含著張狂與殺機,盯著狼狽倒地的於昌學,不置可否的笑道:“我說過,處事敢不公,我就把你丟出門外,下次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會把你丟進海裏。”
張狂!
珠光寶氣的權貴們眼皮不斷的跳動。
而郭家的人感覺異常痛快,郭萍更是充滿熾熱。
於昌學掙紮著起來,指著林浩軒怒吼:“小子,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說完之後,就拖著壓傷的腿向大門口走去。
他要去搬救兵,他要把外麵的幾百警察全部拉進來,他不信堂堂警務副署長竟然幹不過林浩軒,至於什麼後果以及什麼孫婆婆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被羞辱的公道討回來。
幾位重案組精英麵麵相覷,思慮之下決定先去找於昌學。
林浩軒回頭望著藍超瓊他們,淡淡的說:“你們是否依然想要出口惡氣?
我給你們機會,你們要玩什麼都奉陪到底,但你們想玩的時候,先看看自己有沒有本錢和資格,不要仗恃著所謂的權錢就胡作非為。”
藍超瓊到底是立法會副主席,想問題遠比杜宸怡要深遠很多,在這摸不準之際,幹脆把目光望著杜宸怡。
杜宸怡見到林浩軒的蠻橫,先是驚愣後是輕笑,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她不屑的撇撇嘴,對身後的幾位保鏢說:“竟然警察沒有膽量抓人,那麼今天就讓我們替天行道,你們上去把他廢了,我付你們三倍薪水。”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幾位解家的保鏢毫不遲疑的躍身上前。
許久沒有話的孫婆婆幽幽開口:“林浩軒,不用讓他們的鮮血玷汙了大廳。”
林浩軒點點頭,指著外麵說:“我已經跟郭家毫無關係,恩怨就到外麵去解決。”
說完之後,也不管他們是否同意,修長挺拔的身軀先向草坪走去。
孫婆婆製止了要跟出去看熱鬧的郭家子女,意味深長的說:“留下,不準踏出大廳半步,要看熱鬧就到樓上去,千萬不要浪費了林浩軒的好意。
香蓮,你幫我起草幾分文書,以最快的速度呈送朝都和特區首長。”
郭香蓮點點頭,遲疑片刻說:“林浩軒,唉,這小子。”
孫婆婆沒有說話,輕輕揮手。
郭家草坪,上演英雄本色。
一人單挑一群,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之際,又慚愧尷尬。
於昌學領著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親信也殺氣騰騰的返了回來,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和臉上的塵屑,準備等解家的保鏢虐待完林浩軒之後,再給予致命的打擊。
哪怕林浩軒再有理,他也要把那小子撂倒,單殺人傷人這條罪名就足於讓他腰板子挺直。
林浩軒望著眼前的解家保鏢,輕輕的歎息:“你們走吧。”
這是善意的勸告,也是他們活命的機會。
但他們不僅沒有離去,反手拔出冷冰冰的匕首,腳底穩重的向林浩軒緩緩迫近。
杜宸怡已經暗示過他們了,盡管對林浩軒下狠手,生死不論都會重酬,金錢的誘惑以及展示神威虛榮,讓他們完全無視林浩軒的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