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電轉間,林浩軒迅疾無倫的連晃幾下。
前麵兩名大漢的身形微停滯,眼睛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氣勢信心頓即減弱幾分。
原來林浩軒每次晃動,均是針對他們的進攻而發,最令其駭然的,就是似能先知先覺般,在他們的片刀變化剛生時,林浩軒已微妙的移了位,使他們的攻擊失去最大的威脅力。
而更驚人的是後麵大漢隨之改變攻勢時,林浩軒又先快半拍錯開少許。
就像想抓著滑不留手的泥鰍那種無奈感覺。
林浩軒欺身向前,手裏的無名寶刀化作萬千刀影,攻向從地上彈起的兩名大漢。
‘鐺鐺’幾聲,戰刀砍在片刀上,兩名大漢虎口陣痛,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浩軒的戰刀又已經貼殺了過來,來勢凶猛淩厲,完全不顧慮後麵門戶大開。
兩名大漢被他殺得汗流挾背,滾地避開。
至此,林浩軒才冷眼回對後麵攻來的大漢,眼裏閃爍著不屑之色,羚羊掛角的劈出幾刀,把將要砍在自己身上的片刀擋住。
‘鐺鐺’的兩聲大響,林浩軒和兩名大漢相互退了兩步,彼此的虎口都感覺到痛疼。
在殺手們驚訝的時候,林浩軒也在震驚,因為他感覺到氣力不繼,甚至連腦袋也有幾分昏沉,難道敵人使用了什麼偏門左道?
但又見到殺手們冷然的神情又否定了自己想法,如果他們真有放迷藥,下毒,自己怎麼會沒有察覺呢?
莫非是錯覺?可是身體的不適確實漸漸散開,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林浩軒止不住的後退靠在牆壁,凝聚著精神想要迫出體內的毒素,但眼前的敵人似乎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四位殺手幾乎同時向林浩軒發動攻擊。
望著四人的淩厲攻勢,林浩軒暗自心驚,四人都是黑衣黑褲,黑紗蒙麵,頭頂黑帽,手中長刀,看其腳步輕盈帶穩,足不點塵,實在都是紮手人物,若放在平時,自己倒也不懼,隻是這個時候,呼吸已經從急促變為艱難。
雖然封住經脈,阻藥力攻心,林浩軒卻已經覺得陣陣的頭暈,知道再不找地方療傷,不等旁人動手攻擊,自己多半也隻能束手待斃。
不過,單從這四人的合圍之勢,顯然是抱著久戰的念頭,自己就算鬥的過他們,旁邊還有幾十人。
驀然響起一聲尖嘯,四人仿佛得到了命令,長刀斜舉,直劈而下,隻是雖然出手不分先後,取得角度確是刁鑽不一,一招之下,已經封住了林浩軒的四麵八方,讓他無所遁形,可見這些人都是久經戰場的主!
林浩軒冷哼一聲,拚盡著殘存的體力向敵人卷去,無名寶刀像是鬼魅般的閃現,隻聽到‘鐺鐺’幾聲大響,林浩軒晃了幾下,那四人卻是長刀蕩出,幾人心下駭然,錯步換位,腳下毫不停留,轉瞬又把林浩軒圍在圈內。
林浩軒心下暗歎,剛才隻是出手一招,就已經知道,這四人雖然和自己相差甚遠,但臂力強勁,自己握刀之手這刻竟然微感酸麻,見其防守森然,自己一招之後,也不敢貿然出手,倒失去一招斃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