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至尊不驚不詫,冷眼麵對林浩軒的破局。
沉默片刻之後,牛至尊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緩緩的道:”以岐門的實力,還有岐少身後的靠山,你有何懼?
蹂躪解家就如玩弄馬戲團的小醜,踩死牛至尊更是宛如踩死螞蟻,再大的風浪也吹不倒岐少身後的靠山啊。”
此話虛虛實實難於讓人摸透,但林浩軒至少可以分辨出牛至尊的意思,那就走這老家夥以為自己背靠大山才能為所欲為,進而推測到他跟寶島的關係,加上林浩軒見到拐技上的幾個字,頓時對他追殺自己有了些原始的猜測。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並沒有讓林浩軒無奈,倒滿茶水之後笑道:“牛先生的身份特殊,為寶島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但於我來說,你就走血林淋的劍子手,當年的暴動,你協助英軍殘殺同胞不下五幹人,換到任何朝代都足於槍斃你。”
牛至尊的眼皮微跳,似乎戳到他的痛處。
林浩軒握著滾燙的茶水,知道自己踩到點上:“你之所以還能活得風生水起,在於幾十年的時間流道衝淡,也在於天朝政府出於順利接管弘港,而不願意因算舊賬生出事端,畢竟你還有幾分斤兩,但是,那不代表他們忘記你。”
牛至尊終於按捺不住,插進話來:”你究竟想說什麼?”
林浩軒見到老頭的焦急,反而更加平靜:“很簡單,隻要我把你的生平簡介放出來,讓各大媒休不斷的炒作播放,相信有很多人會記起你的存在以及你所犯過的罪行,最起碼死在你手裏的幾千人親屬會吞掉你。”
牛至尊的臉色微緊,靠著椅背,比比惚惚,仿佛又回到那個昏暗的年代,當時的踏著屍體上位的痛快林漓之感早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變得沉重畏懼,任何人的心裏多少都有點良心的他天平。”
“到時候即使天朝政府出於政治考慮不殺你,你在弘港也沒有立足之地,你的女兒女婿以及外孫恐怕都會受你波及,不說同罪連坐或者株連九族,但遭受千大所指那走必然之事,至於其它後果你自己慢慢想吧。”
說完之後,林浩軒就安靜的喝著茶,心裏暗想著,你就是頭死豬,我也要把你燙的跳起來。”
這招果然重擊著牛至尊的意誌,從他眼皮抽動的情形就知道他在極力的忍耐著怒火,如果可以槍斃林浩軒八百次,他絕對不會槍斃七百九十九次,從中也就更恨林浩軒的行為以及驚訝其出招的狠辣,此子絕不能留。”
良久,牛至尊吐出:“卑鄙!”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著站起來,完全無視他的評價,緩緩向門口走去,他心裏賭定牛至尊必然會重新回到談判的範圍,果然不出所製,還沒有走到三米之外,滿臉無奈的牛至尊忍不住喊道:“說出你的條件!”
停下腳步,林浩軒轉身來到牛至尊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字字清晰的回答:”給你三天時間,離開弘港!”
牛至尊思慮片刻,終於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林浩軒微微輕笑,起手作躬,然後有禮有節的退出。
當林浩軒離去之後,牛至尊緊繃的神經才緩緩鬆弛下來,忽然之間發現自己已經半身汗水,此子給他的感覺除了聰慧過人,更多的是如毒蛇般的冷酷冰寒。
他知道,離開弘港之前必須安排好最後一件事情。
林浩軒前腳剛剛離開抵陸花園,劉餘夢後腳就到了牛至尊的麵前,見到牛至尊平靜的神情之下帶著難於察覺的淒然,不由閃過惱怒之色,恭敬的向他請願:“牛先生,林浩軒此人實在過於猖狂,請你允許餘夢帶人把他擊殺。”
牛至尊輕輕搖頭,平靜的回應:“沒用的!經過今晚跟他的交鋒,我已經完全清楚,靠我們的暗殺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我不能讓你們再做無謂的犧牲了,今晚找你過來,是要你在我離開弘港之後,去做件事情。”
劉餘夢微微詫異,愣然道:“不殺林浩軒了?”
牛至尊終於端起了冷卻的茶水,臉上閃過老狐狸般的笑容:“殺他有很多方法,我們沒有能力殺他不代表別人也無法殺他,餘夢,三天之後我會真的離開弘港,而你則領著還沒有暴露的殺手們去踏上海。”
劉餘夢再次愕然:“去上海?”
牛至尊仰頭喝盡杯中的茶水,隨即招手叫劉餘夢過來耳語。
在牛至尊他們打著算盤的時候,漢城政府的情報部門也接到匿名的情報,裏麵詳實的內容讓接收之人大吃一驚,連夜把他送與主管,負責情報的主管見狀之後也震驚,思慮之後,直接撥通漢城副總統的專用電話。
雞飛狗跳,五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內容都通過各種渠道得到了證實,副總統望著反饋來的情報勃然大怒,沒有責怪情報部門的前期失誤,親自打電話到特工部門召開會議,兩個小時不到,充滿血腥和陰謀的方案就出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