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忽然鬆開她。拿起電話向門外緩緩走去,吳紫薇連衣服都顧不得整理,忙大聲喊出:“我答應你。”
林浩軒點點頭,握起電話說:“把駱組長帶回去好生詞候。”
電話那頭恭敬的回應:“是。”
吳紫薇追到林浩軒旁邊,焦急的開口說:“我已經答應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帶走駱組長?”
林浩軒微微輕笑,回應:“放心,事成之後,自然放他。”
翌日,秘密花園。
林浩軒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餐,今天是男孩動複顏手術的日子,無論如何也要去醫院給他鼓勵,自從把他領回來照顧之後,心裏就莫名的把他當作自己的弟弟,或許是因為這些年過於缺乏親情而需要相互依靠的緣故。
阿樂哥滿頭大汗的從外麵跑步回來,大D死了之後就顯得格外清閑,三合會和宏興會的爭執也變得少了,以前做老大的是恨不得自己的人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現在則嗬斥自家兄弟過於衝動,要學會和氣生財。
洗完手,阿樂哥拉開椅子就拿起溫熱的包子啃起來,頭也不抬的向林浩軒發問:“以前總是厭煩打打殺殺,難得片刻的安靜,現在又感覺到過於風平浪靜,無所事事,希望血戰江湖,做人啊,還真是有點矛盾。”
林浩軒喝著香菇雞肉粥,笑著的回應:“雖然警方壓製,弘港的黑道起不了什麼大火拚,但以前那些算計我們的幫派則可以端掉,除了擴張我們的實力和地盤,也順便報複他們在長街之戰的推波助瀾。”
阿樂哥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嗬嗬笑著說:“是啊,怎麼忘記那些牛鬼蛇神了?好,今晚就蹂躪個幫派,讓他們為自己的錯事負責,對了,根據兄弟們回報,樸引呈被李敏輝幹掉了,看來那家夥還是有兩把刷子。”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揭破謎底:“樸引呈昨晚沒有任何血戰,李敏輝則被我們蹂躪的半死,以力竭之身對抗養精蓄銳。你覺得李敏輝可能有機會贏樸引呈嗎?還不是我走的時候,在他手裏塞了把短槍。”
阿樂哥點點頭,扔進半片包子屑,不解的說:“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活命就出賣自家的兄弟,依我看就由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何必要幫李敏輝呢?再說,他不是棒子黨老大的表親嗎?殺了他就會給棒子黨沉重的打擊。”
林浩軒放下湯勺,意味深長的說:“論心機和身手,樸引呈遠勝於李敏輝,這種人回去肯定會誇大我們的無恥卑鄙,以此來顯示他們行動失敗的必然性,加上李敏輝被殺,棒子黨老大必然會再次派出殺手前來。
但如果李敏輝活著回去,鑒於兩人的長年積怨,他會把失誤全部扔在樸引呈身上,同時也會向棒子黨老大提醒我們的恐怖實力,並勸告他不要再次卷入,畢竟他們是親威,出發點當然會比較實際和友好,棒子黨老大相信也會聽進去。”
阿樂哥佩服的點點頭,努力的咬完包子並吞進去,然後才止不住的輕輕歎息:“岐少,你看問題的透徹度實非我們凡夫俗子能比啊,如此簡單的事情被你分析的頭頭是道。天底下誰還能與你匹敵啊。”
林浩軒淡淡輕笑。平猙的回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幾個字自然不是林浩軒的謙遜之言。先不說韓老爺子,尹總理那些飽經滄桑的元老們如何運籌維幄,單是孟慶良老狐狸的狡猾就遠非自己能夠相比,兩人認識至今,相信孟慶良把自己和岐門的勢力摸得清清楚楚。
而自己除了知道他身邊有畢宇清,霸刀,以及死去的易泰彰,就毫無所知他手裏還有什麼人,老家夥能夠把人手隱藏的滴水不漏,其它私密事情就更不用說了,如果哪天兩人真起了衝突,還真不知道他會啟用什麼奇兵。
吃完早餐之後,林浩軒就領著炎鐸等人出門了,九點的手術,現在是七點半,趕到醫院剛好能夠跟家夥說幾句話,當下也摸出電話打給韓初雨,韓老爺子今天會來弘港,她早早回去陪郭香蓮去接人。
電話響了兩下就通了,林浩軒忙開口說話:“雨雨,你們現在在哪裏?有沒有接到老爺子?”
韓初雨宛然輕笑,甜蜜聲音響起:“林浩軒,你現在去醫院看望男孩嗎?我們現在正去出入境處等爺爺,你去完醫院就來郭家見爺爺吧,他老人家在弘港就呆半天,晚上還要過澳門呢,孫婆婆也叫你過來吃飯。”
聽到郭家的飯局,林浩軒就心有餘悸,上次的教訓是太大了,何況自己廢了郭江的手,見麵必定有點尷尬,但現在是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發話,自己當然不能搪塞,於是笑著答應夫人的話必定遵從。
夫人?
韓初雨聲音頓停,心中驟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或許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吧,要求不多,一點點的平凡,一點點的平淡,一點點的問候拚湊起來的生活,看似缺了點激情細水長流,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