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藝虎自然明白林浩軒的意思,輕輕歎息之餘道:“岐少,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他們扛著我的旗號跟岐門起衝突,但藝虎根基未穩,更主要的是,他們跟藝虎多少有點情義,我實在不忍心下手啊。”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勸告:“虎爺,你跟他講情義?他們是三姓家奴,絕對的牆頭草,眼裏隻有利益沒有情義,你信不信,如果青幫給他們每人兩幹萬對付你,保證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背後插你。”
岑藝虎微微發愣,這還真是個隱患。
走到門口,林浩軒轉過身,緩緩的道:“結交一群無情無義的盟友,遠不如村立一個信守承諾的敵人。”
岑藝虎神色還有些猶豫,雖然也感覺地方老大不可靠,但要下手卻還是有點不忍。
此時,林浩軒微微輕笑,揮揮手,夏天明立刻按下掌中的手機播放器,老大們餐桌的討論頓時清晰的播放出來,岑藝虎臉色巨變,殺機隨即呈現。”
林浩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向門外走去,他相信,以岑藝虎的為人必然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鑽進防彈轎車之後,林浩軒扭頭跟夏天明說:“兩個時之後,讓兄弟們把失去的場子全部奪回來,反抗者殺無赦。”
夏天明佩服的點點頭。
岑藝虎不動聲色的回到餐桌,繼續享受地方老大們的陽奉陰違,酒過三巡,氣氛更加熱烈起來,岑藝虎嘴角揚起笑容,向站在門口的手下喊道:“今天難得高興,去把我最昂貴的白蘭地拿來,要好好敬大家。”
白蘭地很快拿來了,打開之後酒香四溢。
岑藝虎親自給眾人倒滿,昔日的威嚴之色早已經逝去,換上的是平易近人,端起象牙白的酒杯,向眾人鞠躬謝道:“岑某能夠東山再起,全靠眾位的支持,來,這是我珍藏十幾年的白蘭地,大家試試味道。”
眾位老大也不推辭,仰頭就把杯中的酒喝盡。
笑容還在眾人的臉上,但很快就變得驚愣,難於言語的劇痛撫殺了他們的大腦生機,隨即七孔流血,他們最後的反應就是酒中有毒,然後就緩緩的倒在地上或者桌子,至死都不明白岑藝虎怎麼會殺了他們?
此時,剛辦完事情趕來赴宴的吳東,見到各位老大慘死的景象,眼睛止不住的閃過難於言語的恐懼,隨後滿臉詫異的的走到岑藝虎身邊,心翼翼的問道:“虎爺,這,怎麼回事啊?”
岑藝虎輕輕歎息,把杯中的酒倒下,喃喃自語:“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岑藝虎杯酒殺小人啊。”
兩個時之後,岐門兄弟把被奪去的場子全部搶了回來,在棍棒之下,彪形大漢們的高做全部不見了,原本想要以多欺少的把岐門掃出去,結果卻發現岐門的人數是自己數倍,所以稍微抵抗就跪地求饒了。
此時的林浩軒,正在去何南的路上。
吹著冷風,林浩軒望著遠處的夕陽,眼神有幾分落寞,想起當初火車上救下任容宣,想起遊爺要認自己為義子,更想起萬山府院之戰,時間過去不久,但事情卻變得恍惚,易泰彰成了黃土,勳哥老鞏也遠征四方。
破天靠在座椅上,淡淡的說:“物是人非?”
林浩軒回過神來,笑著回道:“是啊,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經曆的越多想法也就更多,似乎有點自尋煩惱。”
破天平靜的吐出兩個字:“成熟!”
林浩軒點點頭,隨即就閉目養神。
轎車很快就駛進了何南市區,忽然車子猛然刹住,發出刺耳的聲響,不僅把林浩軒驚醒,就連破天以及後麵的岐門死士也變得警惕起來,開車的兄弟忙惶恐的告知林浩軒,在人行橫道線處發生了一點事故。
原來,綠燈剛剛亮起,轎車啟動駛過橫道線,從旁邊口的人群裏突然竄出了一名衣著破爛的瘦弱中年人,瘦子恰如其分地邁腿撞上急刹車的轎車,當然還順勢抱住了輪胎淒慘嚎叫,其聲不亞於殺豬,瘦子死命的嚎叫:“撞人啦!”
“痛死我了,哎呀呀!我的大腿出了好多血呀。”瘦子表情痛苦不堪地梧著鮮紅大片的褲子,鼻涕和眼淚交織喊道:“剛從老家到城裏想找份工,誰知剛找到,就被你把腿撞壞了,我必須要去醫院檢查。”
幾個岐門兄弟下車處理事情,十幾分鍾依舊沒有什麼結果,林浩軒正要下去看看的時候,破天拉住他的手,淡淡的說:“有股若隱若現的殺氣,想必有人衝著咱們而來,隻是沒有把握,所以不知道該不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