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阿妹拿出兩瓶純淨水,林浩軒的右手上下摸摸,再次苦笑起來,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他又成為了身無分文的窮人,所以隻能望著純淨水興歎,尷尬的說:“實在不好意思,不要了,錢包丟了。”
正當阿妹滿臉鄙夷的想把水拿回去,旁邊靠上個年輕人按住瓶子,一個幹瘦的年輕漢子,鼻子上架著瓶底般厚的黑邊眼鏡,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然後向妹說:“這兩瓶水,多少錢?我幫他付了。”
妹懶洋洋的回答:“14元!”
林浩軒想要客氣推卻,年輕漢子卻熱情的擺擺手,隨即從口袋掏出麵額20的奧幣遞過去,然後拿起兩瓶純淨水放到林浩軒手裏,善意的笑笑:“我請你喝水,千萬不要客氣,出門在外難免會遇見不便!”
見到他如此熱情,林浩軒也就笑著接過,並毫不客氣的扭開灌著,兩瓶水喝盡肚子裏麵,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精神,年輕漢子見到林浩軒如此落魄,又掏出20元給妹,笑道:“拿兩個麥麵包,謝謝。”
妹接過鈔票,掃過兩眼就丟進收銀櫃,然後返身拿了兩個麵包給年輕漢子,還有找回的錢,這位仁兄接過麵包就塞在林浩軒手裏,滿臉笑容的說:“你就讓我好人做到底吧!所以還請兄弟務必收下。”
林浩軒無奈的拿起麵包咬著,幾口麵包落在肚子,全身又恢複了幾分熱量,然後就跟著年輕漢子走出店門,走到門口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謝謝你的食物和水,改天有機會我請你吃大餐,不知道怎麼稱呼?”
年輕漢子推推眼鏡,善意笑笑:“不用謝!我叫錢凡。”
林浩軒露出爽朗的回應:“我叫林浩軒,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林浩軒給他留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錢凡把寫有電話的紙條塞進口袋,隨即摸出便利店找的18元零錢,細細審視之後塞進口袋,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今天運氣還不錯,又賺了,看來明天要再多畫幾張20元麵額的鈔票。
幸虧林浩軒走遠了,否則聽到他的話肯定撲街。
林浩軒吃完麵包,直接向約定的公寓奔去,七轉八轉終於來到青年公寓604,努力的敲出暗號,裏麵就嘩啦打開了門,兩名年輕女子隔著鐵門見到林浩軒,臉上都露出震驚和欣喜之色,忙打開鐵門把他扶了進來。
林浩軒撲倒在沙發上,緩緩的吐出幾口悶氣,他現在已經毫無力氣,所以向年輕女子吩咐道:“告訴肖靜,我已經平安到達青年公寓了!”說完之後,他就暈了過去,體力的透支過度已經讓他沒有精力支撐。
兩名年輕女子都是影堂成員,見到林浩軒暈了過去都無比震驚,一人拿起電話向首華方麵報告,一人則靠在裏間牆壁,輕輕的敲了幾下,沒有多久,牆壁竟然打開了,走出破天和喬永魁,神情都顯得很凝重。
年輕女子恭敬的開口:“岐門到了!”
破天和喬永魁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林浩軒暈暈沉沉的睡了五個多時,直到華燈初上時分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的就是破天他們,於是撐著坐起來,呼出幾口悶氣道:“以後打死我也不坐飛機了,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自己那麼近。”
喬永魁微微苦笑,淡淡說:“我們中午到達奧門,打開電視就發現你乘坐的飛機竟然失事,岐門上下全都緊張的半死,所幸吉人天相,飛機最後還是降落了,但隨即發生的爆炸又把我們的心提到嗓子上。”
林浩軒輕輕歎息,把事情的緣由大體簡述出來,最後伸展著筋骨,心有餘悸的說:“老天要感謝,戢南天也要感謝,如果不是他教我開直升機,恐怕我就無法把客機迫降成功了,而是直接墜機了!”
雖然林浩軒描述的平平淡淡,但破天他們都能感受到那份驚心動魄,心裏都止不住的暗歎,當今世上能夠創造奇跡的恐怕也就隻有林浩軒了,在那樣的惡劣環境依舊堅持生存的希望,這就要多大的信心和定力。
喬永魁遞給林浩軒半杯溫水,等他喝了幾口之後笑道:“岐少,宏發賭場被炸得麵目全非,損失極其慘重,估計婚禮也要因此推遲,我就不信焦頭爛耳的陳家還有心情舉行婚禮,你當時怎麼會想到把飛機撞過去呢?”
林浩軒苦笑起來,回答說:“我真不是有意的!”
喬永魁微微發愣,吐出:“難道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