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笑,越過幾道岐門兄弟的防線,傲然的走在地方幫眾麵前,當他掃視過眾人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俊逸,優雅,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讓人尊敬且不可侵犯的氣息。
地方幫眾們見到林浩軒出來,頓時也不再吵鬧,目光都投向自家的老大,林浩軒從這裏就可以分析出,真正鬧事的人是各位尊貴的老大,幫眾們的不滿情緒也是他們的指使,望著地上扔掉的饅頭,林浩軒搖搖頭。
一位看似有點年齡的老大走了上來,拱手向林浩軒問候:“岐少好!本人是月海的丁叔,青幫迫得我們無路可走,叨擾了貴處和貴幫兄弟,實在感激不盡,他日東山再起,必定用厚禮感謝岐少的收留之恩。”
林浩軒眼角射出威嚴,緩緩的說:“已經收留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丁叔微微吃驚,吞著口水潤潤喉嚨,悲戚的說:“岐少,青幫不顧江湖道義,趁著人多勢眾,還半夜襲擊我們,如此人神共憤之舉,還望岐少為我們做主,如果你不能為我做主,那我真不知道去找誰說理了。”
其他地方老大也適時的喊道:“為我們作主啊!”
林浩軒背負著手,望著扔在地上的饅頭,冷冷的說:“為你們作主?哼,你們也配嗎?”
老大們臉色巨變,但沒有出聲。
林浩軒掃視著他們的老臉,帶著幾分憤怒道:“你們算什麼東西?青幫手下的殘兵敗將,岐門好意收留你們,還從嘴裏剩下饅頭和白粥給你們,你們卻扔在地上,還說打發什麼叫花子,你說,你們是東西嗎?”
老大們全都低下了頭,想要反駁什麼卻都啞口無言,畢竟林浩軒自己都撿起半個饅頭吃下,所以大家都再次望向丁叔,良久之後,丁叔訕笑著說:“岐少息怒,都是手下的人不懂事,所以才鬧出笑話。”
林浩軒拍拍手,沒有理會他的話,斬釘截鐵的說:“要想我為你們作主,沒有問題,青幫本身就是岐門的敵人,但是,我要看看你們有沒有同甘共苦的真誠,如果有,你們把地上的饅頭給我撿起來吃了。”
“啊?”地方老大們臉色變得難看。
如果換在幾十年前,他們或許會撿起地上被雨水泡過的饅頭,然後狼吞虎咽的吃下,但多年的養尊處優早已經讓他們變得身驕肉貴,別說是那麼肮髒的饅頭,就是普通饅頭他們也沒有胃口,所以都為難的站在那裏。
丁叔比較機靈,扭頭向幫眾喊道:“你們快把自己丟掉的饅頭吃了,快!”
其他老大也恢複了威嚴,向自家幫眾喊著:“吃你們的饅頭,快吃!”
那些被迫的幫眾無奈的撿起饅頭。
但看著變了顏色的饅頭就感覺到惡心,更加不用說送進嘴裏了,所以無論老大們怎樣脅迫利誘,還是沒有人肯吃饅頭,個個都苦著臉任由老大們責罵。
林浩軒冷笑幾聲,俯身撿起半個饅頭,不顧肮髒就送進嘴裏咀嚼,嚴辛亥他們大驚要說些什麼卻被林浩軒製止,吞下兩口之後,林浩軒才淡淡的說:“雖然難吃了點,但都是兄弟們用血拚殺來的食物,髒點有什麼所謂?”
地方幫眾也有羞愧之意,但林浩軒的勇氣更讓他們從心底佩服,吃饅頭不難,但吃肮髒雨水泡過,還帶有泥沙的饅頭卻是很難,而且以林浩軒的地位和身份,他還做得如此自然從容,誰都知道,這是可以同生共死的主。
岐門兄弟的腰板子也挺得筆直。
半個饅頭落肚,林浩軒拍著手審視各位老大。
對這些老大,林浩軒沒有絲毫的憐憫。在他們眼中,隻有利益。
現在,這些老大們的利益受到損失了,他們才著急了,要找林浩軒為他們主持公道,如果林浩軒真的為他們奪回失去的場子,相信他們感激幾天就會忘記,隨即就會更加貪婪,甚至威脅岐門擁有的利益和地盤。
所以林浩軒決定釜底抽薪,借機把這些老大們端掉,扶持可以信任的新鮮血液代替,老大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天下確實沒有白吃的晚餐,青幫是頭四處亂咬人的狼,而林浩軒,則更是在旁虎視眈眈的猛虎,。
狼固然可怕,可老虎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林浩軒輕輕歎息,冷眼掃過十幾位臉色難堪的老大,不置可否的說:“真是天大的笑話,十幾位老大剩下幾十號幫眾,還在那裏給我講究身份,從昨晚開始,你們就什麼都不是了,如果不服氣,找青幫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