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壓陣指揮的大家夥,是沙海市分堂新任老大於敏青,聽到林浩軒出現也不由震驚起來,岐少的威名多少也被迫聽過,同時他已經發現地上流淌著不少鮮血,想必防守兄弟早就被幹掉不少了,氣勢再次弱了下來。
但他並沒有喝問林浩軒是否殺了他們幫眾,怕的就是引起己方人員的騷亂,誰知道林浩軒看出他的心事,意味深長的喊道:“投降吧,否則就讓你們全部變為屍體,你們死掉的百餘兄弟可不會嫌棄黃泉路上人多。”
贏家幫眾頓時嘩然,鬥誌再次被削減。
於敏青臉色巨變,想不到林浩軒竟然如此陰險,為了控製下麵兄弟的情緒,他大喝一聲,說道:“林浩軒有什麼了不起,你們慌什麼?!”說著話,他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刃,分開前麵的人群,從陣營中快步走出來。
見到老大親自上陣,贏家幫眾自動自覺地分散到兩旁,給他讓出通道,前麵正要交手的人員也放棄了爭鬥,齊齊後撤,於敏青來到雙方交戰的中心,腦袋仰得高高的,用眼角餘光掃視林浩軒,臉上充滿輕蔑之色。
戢南天大步上前,拔出匕首就要攻擊,於敏青冷笑出聲,他用手中刀對指著七八米外的林浩軒,厲聲喝道:“林浩軒,你不是號稱岐門無敵戰將嗎?現在我來領教領教,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麼?過來和我打啊!”
林浩軒輕輕微笑,揮手製止戢南天。
他滿臉悠然的向前走來,餘光還掃到那張熟悉麵孔,廖忠澤,前任堂主肖虎笙的親信,隻是被自己迫著去殺了謝大勇,想不到他竟然還在沙海市分堂,膽子可真大啊,不過這種人也是人才,對自己特別有價值。
那個家夥見林浩軒望見自己,馬上低頭不敢對視。
林浩軒心裏暗笑也不點破,同時決定殺了於敏青。
見到林浩軒還真大搖大擺的出來了,於敏青即使不想和他交手也不行了,掌心止不住的生出細汗,硬是撐著膽子吼著場麵話:“林浩軒,我找你還找不到,你倒是送上門來,正好,我今天就先拿你開刀。”
林浩軒本以為這家夥還想說幾句狠話,壯壯己方的氣勢,哪知於敏青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毫無預兆的揚起手裏的砍刀,以迅雷之勢對著林浩軒狠狠劈出,他的刀勢又快又狠,力道也大,突然劈來更顯得聲勢十足。
岐門兄弟紛紛怒罵,贏家幫眾也暗感慚愧。
林浩軒心底裏暗罵於敏青,隨即條件反射地橫起手中砍刀招架,隨著兩刀的碰撞聲,於敏青手中的兵器上閃起微亮的火星,沒等他收回砍刀,林浩軒下麵已經出腳,猛踢於敏青的肚子。
想不到自己偷襲依舊沒有搶得先機,於敏青怒火中燒,可是又無可奈何,隻能抽身閃躲,他身形後晃,橫著退出半米多遠,剛將林浩軒的腳躲開,上麵的砍刀又淩厲到,於敏青咬著牙再次抽身閃躲,但卻已經來不及。
撲!林浩軒手裏的砍刀劈中他肩膀。
下一秒,於敏青就被林浩軒的腳踹了出去,像是斷線的風箏般跌倒在地,嘴裏洶湧的吐出幾口鮮血,贏家幫眾全都驚愣了,想不到主將竟然敵不過林浩軒三招,廖忠澤跑了過去,半扶著他問道:“於堂主,你沒事吧?”
於敏青搖搖頭,艱難的道:“給我殺,殺死他們!”
廖忠澤沒動,贏家幫眾也沒有動,雖然他們也有兩三百人,但此刻被岐門圍得水泄不通,從雙方態勢和人數就可以看出,拚殺起來絕對是自取滅亡,何況林浩軒宛如天神般的強悍,冰冷的表情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林浩軒平舉染血的砍刀,不置可否的道:“廖忠澤,殺了他,今天不僅饒你性命,還給你機會做我的狗!”
如果說以命換命讓廖忠澤沒得選擇,那麼林浩軒的最後那句話就讓他變得心甘情願,廖忠澤眼裏閃出的熾熱讓於敏青臉色大變,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冰冷的短刀已經從腰部刺入,握著刀把的人正是廖忠澤。
於敏青咬牙切齒,痛苦的道:“你,你!”
廖忠澤滿臉平靜,甚至裝出無奈的道:“於堂主,反正你這輩子榮華富貴享受夠了,可是我們這批兄弟還有的日子要過,我們還不想死,所以隻能親手送你歸西了,贏家軍雖然強悍,但卻不是岐門的對手。”
有些人雖然陰險卑鄙,但不得不說眼光看得遠。
於敏青凝聚力氣,顫抖的手指掃過幫眾:“幫,幫我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