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戢南天搖搖頭,緩緩回道:“看意思,他們是來抓人的,”在他們簡短的對話之中,廖忠澤像是被雷劈中般的呆愣,他最先反應到是贏家動用官方勢力來打壓岐門,心裏惱怒贏昌海不顧江湖規矩。
隨即見到林浩軒漫不經心的樣子,又由衷的歎服,有底子有靠山的人就是不同,換成是他,早就翻窗戶走人了。
此時,外麵傳來“砰”的槍響,還伴隨著悶哼。
廖忠澤裝成火怒三丈,對林浩軒說道:“豈有此理,岐少,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這警察竟然敢衝著咱們來,多半是贏昌海打不贏咱們,所以就動用關係壓製咱們,混黑道混成他那樣也算丟盡江湖的臉了。”
不等林浩軒說話,門外已經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夾帶著喧雜吵鬧,接著,房門再次被人撞開,從外麵闖進十幾名持槍的警察,走在前麵的兩人最先落入林浩軒眼裏,左側的是丁基業,右側是個女警官。
中間個握槍的年輕人,臉上趾高氣揚。
林浩軒的目光停留在年輕人身上,因為他看得出丁基業的無奈。
在警察的兩側還有幾十名岐門兄弟,他們扶著兩名肩膀中槍的雖然岐門兄弟沒有握著武器,但身上的殺氣和怒氣卻不輸給警察們,被衝鋒槍震懾的他們並無懼色,隻要林浩軒下令擊殺,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
廖忠澤辨認出,受傷的兩人就是剛投靠的親信。
林浩軒揮手製止群情洶湧的岐門兄弟,然後環視著眼前的警察們吐字清晰的道:“你們是什麼人?”
丁基業沒有說話,偏頭看著年輕人:“張兄弟,你來處理吧!”
年輕人點點頭,冷著臉道:“我是來抓人的。”
廖忠澤騰的站起來,麵色陰冷反問:“抓誰?”
年輕人的眼睛掃過幾遍,瞥向林浩軒哼道:“林浩軒。”
廖忠澤雖然從丁基業的態度知道年輕人有來頭,但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於是踏前幾步昂首挺胸的道:“憑什麼抓岐少?用你們警察的話來說,抓人要有證據,你們最好證據,否則老子絕不會讓岐少跟你們走的。”
年輕人抬起手中的短槍對著廖忠澤,冷哼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槍斃了你?”
旁邊的女警官按住他的手,喝止道:,“玉鵬,不要隨便開槍!”
聽到女警官的阻攔,年輕人不僅沒有絲毫放手,反而把槍口頂在廖忠澤腦袋上,意味深長的道:“這些黑社會天天打家劫舍,死上幾個也是為民除害,而且有槍頂住他們的腦袋,就不敢囂張的跟我們說話了。”
廖忠澤心裏巨震,但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林浩軒伸著懶腰站了起來,走到年輕人麵前笑道:“他是我兄弟,我林浩軒的兄弟,他所說的話就是我林浩軒說的話,你們竟然想要抓我,就要告訴我目的和證據,否則我不僅不會跟你們走,而且你們也走不了。”
年輕人掉轉槍口,哈哈長笑道:“我早就聽過林浩軒是個狂妄自大的小子,想不到今日之見當真如此,雖然我可以讓你死得不清不白,但我今天心情好就告訴你,林浩軒,我是省公安廳的許玉鵬,專門來抓你的。”
林浩軒神情自若,淡淡問道:“罪名!”
許玉鵬依舊端著槍,似乎很享受這種威懾的快感,冷冷的回應:“罪名很大,大得沒有人可以保你,林浩軒,現在有人告你殘殺靈灣的觀光遊客,死傷將近兩千人,現在必須把你帶回省廳調查,如敢反坑就地正法。”
林浩軒微微輕笑,眼裏流露著不屑。
果然是贏昌海玩的把戲,也是何俊平口中噩夢。
在許玉鵬的話音落後,後麵上來四名膀大腰圓的警察,手中拿著冰冷的手銬向林浩軒靠近,這些人都是直接從省廳跟著許玉鵬下來的,所以完全無視林浩軒的身份地位,而且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己是省裏的人。
林浩軒不等他們走近,伸手製止他們前行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總之我不會跟你們去省廳,而且你替我轉告贏昌海,別玩小孩子的遊戲,自己打不贏就去找大人,那會降低我對他的好感,甚至恥之為伍。”
許玉鵬臉色微變,厲聲喝道:“給我銬住他。”
四名警察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他們要逮捕林浩軒,岐門兄弟等人可不幹了,先是戢南天踏前幾步,瞬間擋在林浩軒身前,並疾然出手撂翻最前麵的兩名警察,然後亮出柳葉刀抵住他們的咽喉,殺氣隨之散發。
“不準動。”戢南天這一動手,可謂一石擊起千層浪,引起一係到的連鎖反應,先是警察齊刷刷舉起槍,接著,岐門兄弟也紛紛將手摸向藏在衣下的家夥,雙方箭上弦,刀出鞘,混戰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