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挪移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下,然後淡淡補充道:“忠澤,還有件事情需要趕緊去辦,趁著贏家軍這幾天群龍無首,權力變得真空,你務必要分化和吞並他們,威迫利誘雙管齊下萬不能讓他們抱成團!”
廖忠澤露出笑容,壓低聲音回道:“忠澤明白!”
林浩軒揮手讓他離去,雖然廖忠澤做事過於凶殘,但現在紗門的局勢卻隻能依靠他了,林浩軒想到這裏不由苦笑起來,自己費盡心思還把孟慶良拖下水,完美無瑕的計劃,卻因為贏昌海的死換來進退兩難的爛攤子。
或許,又應了當初畢宇清那句:天意難測!
林浩軒端起溫熱的醇酒抿了幾口,思緒重新回到凶手上麵,雖然在戢南天激戰中聽到黑影喊出‘塗淩’,但鬼知道這是人名還是代號?即使是人命,泱泱大國十幾億人,又該如何去追查呢?純粹是大海撈針浪費時間。
醇酒進入口腔滑過喉嚨,讓林浩軒的全身變得溫暖起來,思維也變得慢慢清晰,竟然追查凶手難於辦到,那麼分析相關者還是屈指可數,幕後指使人殺掉贏昌海隻有兩個原因:為了利益;為了複仇!
複仇這個因素迅速被林浩軒排除,如果黑影是贏昌海仇家派來的殺手,以他精湛的身手,他根本不可能熬到今晚才動手,更不可能囂張狂妄的襲擊車隊,那就隻剩下相關利益者,這個利益者就可圈可點了。
他最先想到的是青幫,其次是孟慶良,甚至暗影組織。
三者似乎都具有可能性,但也有幾分不合理,鑒於這些存在的疑點,著實讓林浩軒想破腦袋而不可得,半個多小時後,他決定暫時放棄,等明天起來再尋找切入點,他相信,隻要自己細細推敲,就會有答案出來!
翌日,陽光樸灑。
林浩軒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剛剛洗漱完畢,炎鐸他們就到了據點!
炎鐸和破天神采奕奕的站在庭院,金黃的陽光傾瀉在他們身上,散發出韜光養晦的祥和之光,林浩軒掃過他們的冷峻臉龐,心裏暗歎這兩家夥功力又有所長進,昔日臨近他們三尺之地就能感到鋪天蓋地的殺氣。
今天,他們卻像是不起眼的火苗!饒是如此,越能發出衝天擊勢!
林浩軒坐在搖椅上咬著包子,心情遠比昨晚要輕鬆很多,畢竟有了他們兩個坐鎮,自己和戢南天的安全就有了保障,而且自己的注意力不用放在防範上,可以專心推敲昨夜事件始末,然後找出最佳方案解決問題。
林浩軒剛端起牛奶送進嘴裏,沉默許久的炎鐸輕輕踏前幾步,麵無表情的問道:“聽說昨晚來了兩個大BOSS?連戢南天都要以命換命才能殺掉年輕的家夥?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林浩軒聳聳肩膀,喝了幾口牛奶後道:“那兩家夥確實很厲害,戢南天之所以能殺掉小家夥,勝於他在血火中積累起來的經驗;至於那個老家夥,慚愧的說,即使我巔峰狀態跟其相拚,我也不見得能夠擊敗他!”
破天始終負手而立,沒有說話。
但炎鐸的眼裏卻閃過光芒,瘋狂的熾熱瞬間散發出來!
他握著銀槍的右手雖然沒有移動,但林浩軒卻清晰的見到肌肉忽緊,心裏知道這家夥戰意又起,於是輕輕笑道:“你們肯定有機會跟他交手,不過在此之前,可以問問戢南天經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炎鐸點點頭,轉身向戢南天的病房走去。
十分鍾後,門外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隨即就見到廖忠澤焦急的小跑進來,在林浩軒的兩米之外站定,滿臉慌張的說:“岐少,不好了,早上有幾名兄弟被人殺了,全是胸口中刀,深及心髒斃命,旁邊還寫著,寫著”
見到廖忠澤吞吞吐吐,林浩軒不耐煩的喝道:“寫著什麼?”
廖忠澤忙打了個激靈,開口回應:“寫著血債血償!凶手留言要殺掉你!”
此時,炎鐸從病房走出來,聽到廖忠澤的話,眼裏閃過濃鬱殺機,隨即恢複平靜的道:“帶我去看看!”
廖忠澤知道他是林浩軒的幫手,於是忙轉身領著他前去查看,林浩軒卻依舊躺在座椅上吃早餐,不是他冷血不關心岐門兄弟生死,而是炎鐸已經足夠處理事情,況且自己去查看也無多大意義,頂多辨別死亡時間。
真正的危險不在於殺手,危險,來自贏柏業!
前者頂多是危及自己的生命安全,而這個卻因為破天和炎鐸的存在變得很小機率;而後者卻不僅可以要自己的命,也可以讓整個岐門損失慘重,甚至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