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夫不由重新估量林浩軒的能量,也不由擔心起自己的安全,他並不是低估黑衣黨的能量,伊達黑衣黨放在任何地方都能掀起風浪,但像陳冠雄這樣整天帶著幾十號持槍保鏢都被擊殺,自己又能怎樣防範呢?
馬科夫吸著雪茄,在房間走來走去。
十幾分鍾後,他狠狠的把雪茄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之後做出決定:談判!談判!以和為貴!玉器不值得跟這些瓦罐相碰!
之所以有這個決定,除了他不想被喬永魁等人折磨的神經錯亂,更重要的是,黑衣黨的教父年底就要退位,他馬氏家族將會參與競選,他的伯父很有希望成為新任‘教父’。
作為家族成員,他不想生出事非成為對手把柄。
至於如何向岐門談判,馬科夫思慮片刻就有了注意,竟然唐商協會曾來為仁濟堂說情,那麼現在也找唐商協會去找林浩軒談判,相信協會的老頭子王迪會給黑衣黨麵子,否則就拿他們唐商協會來開刀,迫他們自相殘殺。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作出的決定引來整個伊達被林浩軒肆虐。
早上起來,林浩軒邊看新聞邊吃早餐。
昨天雖然光天化日羞辱了清靈和天錫,但到現在還沒有接到華政會的嗬斥,心裏不由嘀咕起來,難道費率人轉了性子?竟然不打小報告控訴自己?不過對於他們天生的狼子野心,林浩軒從來不抱任何希望。
這些大使館的人,遲早會對付自己。
念頭還沒有落下,肖靜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身襲黑裝的她閃爍著成熟的味道,正要抬頭詢問的時候,肖靜已經先聲奪人:“紗門戰局已定,岐門設立八大據點!”
林浩軒點點頭,問道:“廖忠澤表現如何?”
肖靜露出燦爛的笑容,幹脆利落的回道:“廖忠澤表現的很賣力,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因此而消弭了不少隱患,但他也借機殺了不少人,吞並十幾個沒有參加晚宴的小幫派,搶占了上百個場子,被稱紗門殺神!”
林浩軒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起紙巾擦拭嘴角,淡淡開口:“電令廖忠澤,讓他從停止屠殺政策,紗門的蛋糕不可能獨自占有,殺伐過度容易招致天怒人怨,讓他休養生息為主,同時,你密令黎天明暗中盯住他!”
肖靜輕輕點頭,柔聲回答:“明白!”
林浩軒忽然想起件要事,把椅子拉到肖靜旁邊,壓低聲音道:“內奸查的怎樣?有沒有可疑目標?這件事情不解決它,我心裏始終忐忑不安,而且對於情報的可信度也會無形降低,岐門的這張王牌就容易失去效力!”
肖靜呼出幾口悶氣,苦笑著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正加緊排查紗門影堂成員,要想在幾十個人找出內奸,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就難,因為要考慮到大家的情緒,我不想搞得人心惶惶,讓手下寒心。”
林浩軒無奈的點點頭,這似乎就是排查內奸最痛苦的事了,如果不能雷霆擊中害群之馬,那就會傷及不少無辜成員,不僅會讓他們再無信心工作,對於整個團隊的士氣也是打擊。
對於此事還是小心謹慎為上,過於清洗人員會影響岐門正常運作,想到這裏,林浩軒摟著她的肩膀,咬著耳朵說:“那就按你方法來吧!不過,問題出現在影堂,你這個負責人多少是否要補償我呢?”
聽到林浩軒意味深長的話,肖靜知道這小子又起色心了,忙推開他胸膛回應:“好,中午親自做飯給你吃,不過我現在還要向你彙報事情,梅仁義早上給了我電話,告知伊達唐商協會要做和事佬,為黑衣黨求情!”
林浩軒的眼裏射出精光,譏諷之意滑上嘴角。
肖靜緩了口氣,神色稍微猶豫,隨即苦笑著補充:“唐人商業協會長王迪,想要岐門去伊達和談!他還留下話,希望岐門能派個主事人去談判,如果岐門不參加和談,仁濟堂貨船以後就恐怕難於在伊達停靠了。”
林浩軒鬆開肖靜,不置可否的道:“哼,聽梅仁義說過那個唐商協會,讓他們替仁濟堂求情說話,結果卻半點用處都沒有,現在靠喬永魁他們用槍炮殺出血路,協會卻跑來給黑衣黨求情?還威脅我們?真想把他們也給滅了!”
當然,林浩軒也清楚,仁濟堂貨船在伊達主要就是跟唐商協會做生意,如果真把它們給滅了,雖然得到了淋漓痛快,但也失去了不少利潤,從長遠來說,這是殺雞丟卵的魯莽之舉,但他心裏著實不爽唐商協會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