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鐸低著頭,注視著蠢蠢欲動的近衛軍,眼神中,似乎不存在情感,顯得冷寞而空洞,更無視他們右手漸漸摸向腰間的武器,但最靠近他的近衛軍卻感覺到殺氣越來越濃,無以倫比的淩厲隨時會席卷過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最前麵的兩名近衛軍以最快速度拔出匕首,分成上下兩路攻向炎鐸,兩人配合的滴水不漏天衣無縫,別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就是手下有點功夫的人麵對他們配合下的犀利殺招也隻有坐以待斃的份兒。
然而,他們遇見的是炎鐸。
炎鐸麵無表情的腳尖點在車頭,巧妙空翻落向躍身而上的近衛軍肩膀,右腿像蘊含無窮力量,勢大力沉的把他點落墜地,與此同時,炎鐸借助反衝力量,再次高高躍起,像是流星般的墜入後麵兩名近衛軍中間。
目光如幹年寒霜,鋼槍隨之呼出。
這兩名近衛軍正在拔槍,目光交流的結果很簡單,犧牲前麵兩人擋住炎鐸的雷霆攻擊,而他們趁著這丁點時間拔出腰間的槍,如此一來,即使擋擊的兩人命喪銀槍之下,他們也能用短槍近距離擊殺炎鐸。
他們對於槍法還是相當自信,自從出道以來,他們就從來沒有失手過,哪怕再強悍再變態的敵人,在他們的槍下也會顫抖恐懼,隻是設有想到,炎鐸竟然捕捉到他們的信息,完全不給他們拔槍的機會。
電閃之勢的銀槍已悄然劃過咽喉,他們所有的動作瞬間停滯,在頓感冰冷之際,炎鐸已經炮彈般的倒射回去,堅硬如鐵石的右腿踢中低身攻擊自己的近衛軍。
後者反應極其迅速,在炎鐸踢中之前就用雙手格擋衝擊,欲圖用粗壯的手臂卸掉對手的力量保得自己平安。
但炎鐸的霸道遠非他能想象,隻聽哢嚓聲響,這名近衛軍雙手骨折且倒飛了出去,像是斷線的風箏撞在轎車上,掙紮著爬起來的他,胸脯劇烈起伏的吐出兩口鮮血,顫抖的雙臂皮開肉綻,再也沒力氣抬起。
被炎鐸最先點在肩膀的近衛軍,跌落在地上搖晃了兩下,扭頭環視全場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家夥半跪在地上,雙臂像是霜打的茄子垂下,臉上滿是強忍的痛苦和恨意,顯然是遭受了炎鐸摧招拉朽的重擊。
但讓他更不解的是,拔槍的兩名同夥卻呆滯不動。
夜風從高到低的襲擊而過,完好無損的近衛軍忽然露出驚恐神情,因為拔槍的兩名同夥在風的助推之下,仰天倒地,伴隨著的還有從咽喉噴射長空的鮮血,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不斷綻放,顯得格外華麗和詭異。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死了,隻是炎鐸鋒利電閃的刀勢實在太快,雖然害破了他們的咽喉,卻沒有讓傷口瞬間爆裂致命,而是等到致命處滲出鮮血後,撐破細如針縫般的傷口,他們才漸漸消去意識並讓力氣完全消散。
這家夥簡直就不是人!完好無損的近衛軍幾近崩潰。
炎鐸看都沒看他,而是走到半跪在地上的近衛軍麵前,不等他挪動腳步退卻,炎鐸就側身劈出蓄勢待發的右腿,腿腳無絲毫停滯,繼續宣泄霸道駭人力量,硬生生將膀大腰圓的近衛軍腦袋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