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重新相視站立!
白衣女子嘴角劃過淒婉的苦笑,望著林浩軒歎道:“這戰,我敗了!”
小女孩生出愣然,像是被雷劈中般不動,她的小腦袋幾乎要撐破了,教主的劍尖明明刺入林浩軒肩膀卻又為何在關鍵時刻抽離呢?還有,完好無損的教主為什麼要出口認敗呢?要知道,受傷流血的可是林浩軒啊!
此時,幾道人影似遠而近的閃現,迅疾的撲到白衣女子身邊,形成扇形的保護牆,其中領頭者是個年輕冷傲的男子,他見到白衣女子臉上落寞惆悵,止不住的訝然出聲:“教主,你沒事吧?你受傷了嗎?”
還沒等白衣女子答話,他已經瞧見負傷的林浩軒,向身邊的人低吼道:“兄弟們,殺掉目標!”
幾道人影就地點起,高高躍起撲向林浩軒!
白衣女子見狀微驚,出聲喝道:“住手!”
但這聲製止卻已經太遲了,幾把短刀刺向林浩軒的途中,一道黑影像狂風般掃過,這幾個暗影組織的精銳瞬間停滯動作,隨即像是折了翅膀的鳥兒跌落在地,胸前都有道深可見骨的致命傷口,鮮血洶湧而出!
當今天下,如此霸道之人,當然是炎鐸了!
在小女孩和年輕男子驚愣中,一個人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紫衣黑發,銀亮的槍,臉上彷佛帶著種死色,隻有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發光,他走得很慢,可是走得很堅決,很有力量,很有氣吞山河的氣勢!
年輕男子握刀欲上前擊殺,白衣女子卻輕輕揮手製止:“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輕易送死!”隨即望著林浩軒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何死了那麼多人依舊殺不了你,原來你身邊的高手遠比想象中的恐怖,包括你!”
林浩軒捂著肩膀的流血傷口,寵辱不驚的回道:“這戰本該敗於你手,隻是我投機取巧打了個平手,所以於你的讚揚並沒有過多驚喜!等哪天我踏上暗影基地,再來跟你真正的決戰生死!討回今晚的血債!”
白衣女子笑而不語,卻也沒有譏嘲之意!
說到這裏,他向喬永魁吩咐道:“把這小丫頭放了!”
喬永魁沒有說話,揮刀割斷小女孩的繩索,然後把她像是粽子般的丟向白衣女子,後者輕輕揚手就接住了小女孩,抬頭向林浩軒道:“我答應你,半月之內,暗影組織絕不向你攻擊,以後,就各安天命吧!”
這個承諾於常人來說簡直要嗤之以鼻,林浩軒放回小女孩隻能換得半月的安枕無憂,過了這個期限照樣要提心吊膽惶恐不可終日,但林浩軒心裏清楚,這隻怕是白衣女子最大的寬容了,估計自己是前無古人的首例。
小女孩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閉嘴不言。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細眯起那雙狹長的黑眸,沒有誰能猜透他的真正想法,因為他內心地心思絕對不會因為身體的任何動作或者臉部地任何細微表情而泄漏,淡淡回應:“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不待白衣女子回答,小女孩也仰頭望向林浩軒:“我也想要問問你!”
林浩軒輕輕微笑,臉色平和的道:“好,你先問吧!小妹妹!”
小女孩惱怒的盯著林浩軒,嘟起嘴巴道:“不準叫我小妹妹,惡心死了!那個被我教主傷於劍下的家夥,我是想問問你,你是怎麼識破我來自暗影組織,我似乎跟你接觸也就那幾分鍾,你竟然那麼神奇能看穿我?”
林浩軒嘴角揚起淡然,緩緩回道:“很簡單,在你向我們走來的時候,我發現你腳步雖然輕盈,但卻抹不去那份穩重,這不該是買糖女孩該有的步伐,所以我故意跌落鈔票試探你,結果你條件反射淩空夾住鈔票!”
小女子有些愣然,沫沫問道:“就這點?”
林浩軒輕輕搖頭,笑著回道:“當然不是,那隻能證明你有兩下子,所以我就再次跌落兩包軟糖,這次不是試探你身手,而是想證實我的猜測,結果,你俯身讓毛衣鬆開的時候,我見到你脖子處的鬼影圖案!”
小女孩變得吃驚起來,想不到林浩軒心思如此慎密。
林浩軒咳嗽幾聲,強忍著疼痛望向白衣女子道:“我已經回答你的小丫頭兩個問題了,所謂禮尚往來,你是否也該回答我呢?我有點好奇,聽說暗影組織是數十年前創立,但掌控生殺大權的教主怎麼會如此年輕呢?”
沒待白衣女子輕啟紅唇,小女孩已經鄙視開口:“你就是頭蠢豬,創立組織的是老教主,現在掌管組織的是小教主,笨!我還以為你冰雪聰明智慧過人,想不到卻問出如此弱智如此白癡的問題,你為何不撞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