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馬科夫的嗬斥從門口傳了過來,隨即盯著地上的屍體歎道:“這家夥就是那麼衝動,我都勸告他不要出來生事,卻偏偏背著我偷襲人家,死了真是活該,來人,把軍將的屍體拖去後花園處理掉。”
兩名跟隨點點頭,迅速的移開屍體。
喬永魁的神情依舊冷漠,他絕對相信馬科夫早就已經到門口,甚至這場對戰也可能是他安排,之所以看著手下倒地身亡,除了有試探自己身手之意,恐怕還藏有其它陰險目的,但喬永魁也懶得去揣摩馬科夫心思。
他相信,林浩軒會猜出答案。
喬永魁怎麼也不會發現,古堡的三樓正站著馬斯悌,那家夥的臉上帶著玩味神情,古堡二樓更是橫陳著匆匆集合的百餘名近衛軍,見到青年人的屍體被抬回來,眼裏都露出悲憤和殺機,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喬永魁。
實在欺人太甚,那家夥竟然敢在古堡肆無忌憚的擊殺自家兄弟。
馬斯悌把紅酒倒進嘴裏,大事漸成。
馬科夫在鐵門邊停住腳步,叼著雪茄掃了喬永魁幾眼,又看看滿臉驚恐的胡繼斌,緩緩開口:“幾位,前來古堡不知有什麼事?如果岐少有什麼需要馬科夫效勞的,盡管開口,隻要能夠辦到必定全力以赴。”
冷漠無情的喬永魁沒有說話,伸腳點在馬科夫輪椅背後,輪椅頓時滑著雨水向前麵衝去,馬科夫微微愣然,向兩名黑衣黨成員使出眼色,後者忙躍身上前頂住前行的輪椅,並迅速的掏出兩支短槍頂在胡繼斌腦袋。
胡繼斌麵如死灰,牙齒上下交加。
沒有玄機!
馬科夫微微鬆口氣,再次問道:“何意?”
喬永魁輕輕拍打掉身上的雨花,漫不經心的回道:“岐少吩咐,為了讓雙方合作愉快,所以決定把胡繼斌送給馬先生以示誠意,另外,岐少讓我傳個話,如果馬先生想拿回血鑽,還請晚上八點前交接完賭場。”
馬科夫微微愣然,意味深長的掃過胡繼斌幾眼,陰霾的眼神讓後者打了個冷顫,隨即悠悠笑道:“那就謝謝岐少的厚禮了,麻煩告訴他,我會好好處理這件禮物的,至於賭場,下午五點前保證交接完畢。”
喬永魁點點,轉身準備離去。
望著喬永魁挺拔堅毅的身軀,馬科夫眼神閃過狡猾之意,出口喊道:“兄弟,外麵風大雨大,不妨進來喝杯熱酒暖暖身子,反正岐門和黑衣黨已經合作,兄弟不必擔心馬科夫會有歹意,或許咱們可以交個朋友。”
這家夥明擺著要拉攏自己!
喬永魁停住腳步,扭頭譏嘲回答:“馬先生,有件事情你怕是弄錯了,咱們現在不是敵人,並不意味咱們會成為朋友,更重要的是,今天咱們和平相處,明日可能就要至死廝殺,所以大家還是不要有什麼糾葛。”
馬科夫呼出幾口悶氣,往前踏出幾步道:“以兄弟的身手,僅是做名悍將不覺得浪費嗎?
岐門雖然縱橫天朝上下,但在世界舞台依舊沒有多大份量,兄弟不妨考慮來黑衣黨逛逛,必定可以闖出驚天動地的事業。”
喬永魁轉過身來,凝視著馬科夫道:“馬先生,你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政客,陰謀詭計總是隨手拈來,你想要挑撥我跟林浩軒的關係,你還是省省心吧,岐門現在不強不代表以後不強,假以時日必定超過黑衣黨成就。”
馬科夫輕輕歎息,不死心的道:“唉,兄弟想必是懼怕林浩軒吧?”
顯然,他想用激將法刺激喬永魁。
喬永魁臉色揚起肅穆,沉聲回道:“怕他?我怎麼會不怕他呢?林浩軒抬手一指,前麵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有數千條像我這樣的漢子,豁出命也得衝上去跳進去,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怕麼?我怕他又有什麼丟臉的?”
全場頓時安靜起來,就連風雨也變得小了。
馬科夫更是啞口無言,他雖然知道林浩軒的膽識過人和身手精湛,但絕不相信諾大的岐門會沒有缺口,他原本想要從林浩軒身邊的人試探挑撥,看看利誘是否能夠拉攏幾個幹將,想不到喬永魁的凜然回絕讓他震驚。
如果真像喬永魁所說,有數千條視死如歸的漢子,那岐門實在太可怕了。
他再抬頭的時候,喬永魁已經鑽進車裏離去。
馬科夫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轉身見到輪椅上的胡繼斌,壓抑許久的惡氣瞬間爆發,勢大力沉的就把輪椅狠狠踢開,輪椅頓時濺起滿地的水花撞向牆壁,砰的聲響,馬科夫跟圍牆親密接觸,摔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