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悌走到冷風陣陣的門外,深深呼吸後向親信吩咐道:“等所有手續辦妥之後。讓人立刻砍斷她的四肢害掉她的舌頭。當然,不能太快讓她死去,我還要用她來最後刺激林浩軒,看看那小子會不會棄械投降。”
親信眼裏閃過不忍,止不住的道:“那女人把所有家產都交出來了,而且父死弟亡完全沒有威脅,咱們是不是放過她為好呢?”
馬斯悌重重的哼了聲,斥責親信道:“出來混要講究心狠手辣,否則怎麼成就千秋大業?如果我們放了那女人,假設讓她知道是我們殺了黃燁,還騙取了甄家產業,她會怎麼樣?歇斯底裏的女人絕對是你的噩夢。”
親信神情微緊,低頭回應:“屬下錯了!但馬先生他”這個馬先生,自然是指馬科夫了。
馬斯悌呼出幾口悶氣,稍感頭疼的他轉了幾圈,再次吩咐道:“算了,等行動那天,再把她推出去做炮灰。”
親信暗暗鬆了口氣,恭敬回道:“明白!”
林浩軒的晚飯吃得絕對是心不在焉,各方不斷反饋回來的消息都沒有黃倩的下落,雖然妮兒紗和龍雨瑩極力安慰著林浩軒,但後者的心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黃燁的慘景深深刺激著他,他實在無法想象黃倩會怎樣。
妮兒紗為他夾起滑嫩的魚肚,柔聲細語的歎道:“岐少,不要想太多了,你自己也知道,這是凶手來蠱惑你的手段,如果你真的陷入其中,那可就中了他的奸計,不僅無法救出黃倩,還會千擾你正常的判斷。”
龍雨瑩也點點頭,把溫熱的湯推到他麵前:“林浩軒,放心,對方隻拿黃燁來亂你心神,就表示黃倩是他的底牌,不到最後關頭,凶手是不會傷害黃倩,因為那意味著雙方再無協談的境地,也表示他手中沒有籌碼。”
被龍雨瑩刺破心結,林浩軒頓時清醒過來,向兩個女人輕輕微笑,臉上隨即恢複了昔日的淡然,眼神也變得睿智和清明,低頭呼呼的扒起飯來。
對方竟然拿黃燁來示威。那就表示還有其它手段。
他決定靜觀其變,他相信今晚會有其它事情發生,到時候兩者聯係起來,就不愁找不出妹絲馬跡,隻要判斷出是何方神聖的作為,自己必然要親手砍斷他的腦袋,林浩軒的判斷沒錯,深夜真有事情發生。
不過這事情並沒有發生在古堡,而是發生在喜氣洋洋的唐人街,臨近十點,正當商鋪幾乎都已經關門體息,而那些晚上才會財源滾滾的場子,正散發著墮落糜爛的氣息,不少人正穿梭在賭場和酒吧,夜總會之間。
久經混戰的唐人街,急切需要歡慶來之不易的安寧。
羅馬夜總會裏,鳴叔正拿著電話打給易榮天。接通後興高采烈的喊道:“榮天,不,會長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幾位老大都在羅馬夜總會喝酒,你有空就過來喝幾杯,兄弟們都想你來說幾句話,提高士氣啊。”
鳴叔剛剛攻下兩個小黑幫,所以就設宴慶功並犒勞兄弟。
易榮天不得不佩服這幫老家夥精力旺盛,但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現在的華商幫眾最缺乏士氣,於是開口回道:“我在宏發賭場剛剛跟黑衣黨交接完,好吧,我現在過去跟你們喝兩杯,大概三十分鍾左右到!”
掛斷電話後,易榮天向身邊的幾名親信道:“走,去羅馬夜總會玩玩,你們辛苦幾天也該放鬆了!”
幾名親信相視而笑,異口同聲的回應:“謝謝會長!”
易榮天徑直的向街邊的轎車走去,幾名親信緊緊跟隨上去,雖然現在雙方都已經和談了,但出來混的人始終都是多幾分警惕,來到轎車邊,易榮天正想打開車門進去,突然心髒一陣急跳,隱約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沒有為什麼,易榮天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危機存在,但心中就是有種強烈的不舒服感。這種感覺在他身上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可是每當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往往都預示著有隱藏的危險存在,這就是潛在的危險感。
易榮天的手抓住門把手,本已經拉動車鎖,卻遲遲沒有拉開,臉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異樣。被身邊的親信都看到了,幾人同時愣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異口同聲地問道:“會長,你怎麼了?”
易榮天回過神來,伸出去的手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縮了回來,眉頭深皺,臉色陰沉,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對危險的預知感都是每個人天生具有的,有強烈也有薄弱,但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是任何理論都解釋不清楚,雖然它是真實存在的,幾名親信雖然也有預知感,但卻沒有易榮天這般強烈,所以體會不到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