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夫顯然被伯父的冒險決定震住了,癡呆近兩分鍾後開口勸道:“伯父,林浩軒無孔不入,我們把死忠全部調去支援前線,如果林浩軒殺個回馬槍或者小股偷襲,咱們的處境就相當危險,我看咱們還是靜等戰事吧。”
馬斯悌堅定的搖搖頭,不置可否的道:“不,現在雙方都到了關鍵時刻,可以這樣說,大家都勢均力敵,誰能先壓上決定勝負的稻草,誰就能取得這場廝殺的勝利,調走古堡死忠固然危險,但失敗此戰更是可怕。
所以,我們必須全力進攻!”
馬科夫自然知道失敗的後果,那就是林浩軒會挾勝利之威,以雷霆擊勢攻擊他們馬氏家族,到時候他們不僅會丟失教父之位,還會被岐門趕出羅馬,那對於整個馬氏家族來說,都會是三年之內難於翻身的沉重打擊。
但這些相對於性命來說,卻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於是馬科夫低頭思慮片刻,再次出口勸阻道:“伯父,我們已經壓上近八百人,其中還有百餘名近衛軍,林浩軒再怎麼強悍再怎麼料事如神,斯坦古堡的伏兵相信都不會太多,咱們完全可以等待勝利慢慢到來。
如果實在要出兵,咱們調出五十死忠足於壓倒林浩軒。”
古堡所有人手加起來有一百四十人,抽出五十人出去支援,古堡的安全守衛還勉強不會有大漏洞,可以用壓縮防範範圍來代替,但如果扔百人出去支援,估計剩下的三十餘人隻能守個大廳了,而且還未必安全。
換成平時,馬斯悌或許會考慮侄子的建議,但現在置林浩軒於死地的心極其強烈,何況他手中還有王牌在手,所以再次搖搖頭道:“不必多言,除了留下四十名貼身高手,其他人全部趕去支援前方戰場,趕緊去辦。”
兩三分鍾後,二十餘部轎車駛出了古堡。
等他們離去之後,古堡的大門就被關上了,還上了四五重鐵鏈反鎖,並關緊古堡的所有門窗,其中三名精銳手握短槍的隱藏在暗處,兩名家夥在樓頂觀察四周動靜。
五名家夥在走廊和要道把守。
剩餘的二十名死忠就壓縮回古堡內,全部在三樓大廳高度戒備。
馬科夫掃過這點人手,顯得心事重重。
吃過林浩軒偷襲大虧的他,深知任何空子落在林浩軒手裏都是機會,那小子絕對不會錯過任何反擊良機,如果林浩軒知道古堡防守空虛,肯定會從斯坦古堡殺出血路,率領親信前來襲擊,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他也理解伯父,富貴險中求,何況是能踏著林浩軒屍體坐上教父之位的富貴,換成任何人恐怕都會變得瘋狂冒險,所以馬科夫現在隻能祈求上天垂憐,讓他們平安無事的度過今晚,至少能夠逢凶化吉。
見到侄子擔憂的樣子,馬斯悌呼出幾口悶氣,意味深長的亮出底牌:“馬科夫,你怎麼就喜歡鑽牛角尖呢?難道伯父是個冒險主義者?你放心,我手裏還有張底牌,別忘記黃倩還在我們手裏,那是有效的護身符。”
馬科夫微微愣然,脫口而出:“什麼?要拿黃倩來對付林浩軒?”
馬斯悌掏出雪茄點燃,重重吸了幾口濃煙回道:“別說的那麼難聽。我有說過拿黃倩對付林浩軒嗎?隻是把她當作我們平安無事的護身符,如果林浩軒不來找我們的麻煩,黃倩自然不會有事,所以關鍵在林浩軒身上。”
雖然馬斯悌偷換概念幾近難於讓人辯駁,但馬科夫卻完全無視伯父的說教,臉上呈現出緊張之色,踏前幾步道:“伯父,你不是答應接收了錢民物業,就讓黃倩平安無事離去嗎?怎麼現在還要拿她來對付林浩軒呢?”
望著侄子過度緊張的神情,馬斯悌頓時露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夾著雪茄點向馬科夫罵道:“你就整天想著女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隻要我們把林浩軒擊殺了,岐門滅了,再高貴再漂亮的女人也會投懷送抱!”
馬科夫微微低頭,沒敢辯駁。
馬斯悌卻發泄上癮了,繼續補充道:“何況我有說過不放黃倩呢?隻是現在以備不時之需,暫時用她做防身符,隻要我們今晚平安無事,我明天就會把她放走,因此她是否會受到傷害,就看林浩軒是否來偷襲古堡。”
嘴裏雖然喊著會放了黃倩,但馬斯悌的心裏卻給她劃上了死亡符號。
馬科夫發出輕歎,慚愧的回道:“伯父,別動氣,是馬科夫錯了。”
雖然黃倩於他來說確實有濃厚的吸引力,他內心深處也很喜歡黃倩,但於整個馬氏家族的利益來比,女人就顯得渺小了,如果非要在馬斯悌生死和傷害黃倩之間做個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