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夫呼出幾口氣,伸出示好的右手,道:“岐少,我已經下令清剿馬氏叛徒,從今晚起,黑衣黨在羅馬的所有場所都屬於岐門,作為岐少幫忙的回報,至於豪宅的事情,我已經忘記,岐少也不必耿耿於懷。”
林浩軒點點頭,握上那隻手。
格列夫顯然覺得自己獲得了巨大利益,所以顯得大度大方!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浩軒已經提前半拍吞沒了馬氏家族的產業,即使格氏家族掌控那些場子也沒多大意義,林浩軒哪天心情不爽就可以把場子全賣掉讓他們喝西北風。
或許這就是格列夫反算計林浩軒種下的惡果。
兩人又寒暄了片刻,期間格列夫不斷旁敲側擊的打聽細節,都被林浩軒巧妙的遮掩過去,讓老家夥顯得很是無奈,沒有多久,有手下彙報,前去馬科夫古堡的精銳,已經證實馬斯悌他們都已經死了,而且是喉嚨被割斷。
為了佐證他們確實死亡,精明的手下還拍有照片。
望著手機拍來的照片,格列夫所有的疑問和煩惱盡去。
林浩軒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格列夫出於禮貌還不忘記開口邀請林浩軒再來,直到他消失在視野中,他的眉間才恢複些許理智,揮手叫過金發中年人吩咐:“管家,馬上清剿馬氏在羅馬的餘孽,然後消化那些大場子。”
金發中年人稍微遲疑,終究還是開口道:“老爺,你不是答應給林浩軒嗎?”
格列夫擠出深不可測的笑容,吐字清晰的道:“岐門何德何能吞下整個羅馬?雖然他在覆沒馬氏家族上功不可沒,但畢竟不是我們黑衣黨的人,何況把那些馬氏的中小場子給岐門,也足於讓他們吃香的喝辣的!”
金發中年人暗暗呼出悶氣,恭敬的點頭回應:“明白!”
陣陣睡意襲來,格列夫打了個長長的嗬欠,但還是凝聚最後精力吩咐:“管家,戰術可以靈活點,讓我把馬氏大場子接收後,就想辦法轉讓出去躲過林浩軒責問,雖然我跟他遲早會起衝突,但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
金發中年人輕輕微笑,再次點頭回道:“好,我馬上安排!”
還沒等格列夫睡安穩,林浩軒已經收到他所說的內容,靠在妮兒紗身上,輕輕歎息:“格列夫果然是個過河拆橋的人,表麵上大方的把整個羅馬讓給我,私底下又要掌控大場子。”
“算了,我也懶得跟他爭奪了!”
坐在前麵的喬永魁掏出文件和信物,扭頭把它們遞給林浩軒,意味深長的笑道:“有馬氏家族的這份底子,區區羅馬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岐少雖然不跟格列夫爭奪,他卻未必會吞下這口惡氣,這可是數百億啊。”
“數百億?”
妮兒紗顯然被這個數字嚇倒了,拿過文件翻閱幾下就出聲喊道:“天啊,岐少,你都把馬氏家族全部資產都接收了,豈不讓出盡力氣的格氏家族人財兩空?這讓格列夫不發瘋才怪呢,他肯定會瘋狂報複我們的。”
林浩軒伸手拿過純淨水喝了兩口,緩緩回道:“我能吞掉馬氏,就證明我有實力消化,也不怕格列夫報複,我最不濟就把全部馬氏資產變賣跑回天朝,意大利黑衣黨勢力雖然龐大,但要在天朝動我卻沒有那麼容易。”
這倒是事實,讓妮兒紗心裏稍微放鬆。
林浩軒把深邃的目光投向遠處群山,淡淡補充道:“不過,跑路那是下策,不符合長遠利益,我還想在意大利站穩腳跟,然後以此為基點橫掃歐洲,因此無論如何我都要在羅馬生根發芽,所以我不會丟掉唐商協會。”
喬永魁呼出幾口氣,眼裏流露出擔憂,問道:“但是不放棄意大利,黑衣黨肯定會全麵圍殺我們,而唐商協會將會首當其衝遭受血洗,而我們又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唐商協會的安全,岐少,這步棋非常難走啊!”
林浩軒輕輕微笑,平靜回道:“棋向來難走,但咱們這次的生存方式變得另類點了,還是可以冒險試試的。”
妮兒紗把文件和信物裝好,然後接過話題道:“另類?”
林浩軒鄭重的點點頭,向喬永魁吩咐道:“永魁,在唐人街製造幾個摩擦,並狠狠的鬧上幾番,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然後宣告岐門跟唐商協會決裂,再雷霆擊勢攻擊幾個對易榮天不滿的華人頭目,並燒掉他們場子。
記住,要弄的水火不容的樣子!”
他曾經記得易榮天提過,雖然有鳴叔他們支撐上位,還有強大的岐門為靠山,但還是有幾個頭目不服,對易榮天的指令陽奉陰違,還把場子的贏利克扣小半才上交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