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漸漸亮起,音樂卻依舊回蕩。
林浩軒和冷靈月雖然吸入少量的迷香,但這點藥物對他們不會過於湊效,稍微屏氣運功就已經把它們迫出,在這個片刻,大廳的人已經東倒西歪,像是酒鬼般癱坐在地上,雖然心裏詫異卻都沒有想到自己中了迷煙。
林浩軒握著冷靈月的纖腰,低聲笑道:“靈月,咱們靜觀其變。”
冷靈月輕輕點頭,清冷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
當兩人撲通倒在地上時,整個大廳的人終於感覺到不對勁,隻是他們以為餐廳空氣不流通,讓他們吸入過多的二氧化碳,因此心神淡定的出聲呼喊著保安們,但卻沒有半個人趕來救駕,電梯口和走廊安靜的如墳墓。
林浩軒心裏微微納悶:孟慶良他們去哪了?
此時,胡新華掏出電話,想要撥打出去卻毫無訊號,無奈之下隻能繼續高喊:“保安,保安!”
“胡叔叔,保安是不會來了!不過我來了。”張瓊扭著讓男人雄起的身軀,從入口處的廳廊慢慢走來,臉上揚著三分嫵媚三分得意,而她的手裏卻把玩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與之妖豔的氣息構建成詭異的畫麵。
在她的左右還有兩名大漢,個個都握著殺氣騰騰的匕首。
左側的大塊頭就是被林浩軒在機場折斷手的家夥,他依稀記得當時的中年人稱呼其為‘阿K’,右側的漢子則完全陌生,頭發眉毛粗濃,留善一副短須,輪廓分明,眼神陰驚沉著,甚至帶點毒意。
胡新華臉色微變,眼皮跳動道:“你們想幹什麼?”
在社會摸爬打滾的他結合現今形勢,很快醒悟到酒會眾人不是空氣沉悶而倒地,而是被張瓊那夥人用了迷藥算計,當下迅速穩定心神,思慮著如何應對這幾個亡命之徒,在他的意識裏,這些人肯定是來綁架的。
酒會的眾人也都是聰明人,自然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心情複雜的盤算著如何脫困,其中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家保鏢能夠恢複力氣,這樣不僅可以對抗這三個凶徒,也可以露露自家的臉麵,以後可以拿來炫耀。
於是金絲眼鏡迅速生出豪氣,隨即向自家保鏢喊道:“殺了他們!”
在他的印象裏,隨行的兩名保鏢足夠強悍,曾經數次打想要退訛詐自己的混混。
在他的命令下,兩個保鏢強撐著身軀起來,揮舞著拳頭向張瓊怒喊:“我跟你們拚了!”
話還沒說完,一步也沒有邁出,他們東歪西倒跌往地上,把椅子撞翻,狼狽至極點,再爬不起來。
阿K臉部抽動幾下,獰笑著把這兩名家夥踢在牆壁上,‘砰砰’兩聲響起,保鏢撞擊在厚實的牆壁上,然後又緩緩跌落,倒在地上的時候,嘴裏都不可遏止的噴出幾口濃鬱鮮血,在地上顯得觸目驚心。
金絲眼鏡目瞪口呆,寒意隨之湧遍全身。
張瓊臉上閃過嗜血之色,緩緩走到膽戰心驚的金絲眼鏡旁邊,微笑著把高跟鞋跟狠狠踩進他的胳膊,等她拔出的時候,胳膊的血洞赫然入目,金絲眼鏡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
這份凶狠毒辣,讓酒會眾人都打了個冷顫。
張瓊把鞋跟在他身上摩擦幹淨,隨即不置可否的道:“我親自配製的紅梅花迷香,沒有兩個小時,你們是不會有任何力氣的!同時這也是個警告,誰膽敢跟我們作對,那麼下場就會很慘,甚至會讓你們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