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輕輕的把玩著茶杯,意味深長的道:“你跟我講條件?你寧願受刑而死?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最高宗旨就是受刑而不死嗎?如果你不把事情說出來,我會讓你受足三天三夜的酷刑而不死,讓你想做鬼都成奢望。”
曲偉眼皮不斷跳動,咬著嘴唇道:“我隻要生路!”
林浩軒稍微思慮,隨即不置可否的道:“我最恨要挾我的人,生路不是你求的,而是我給的,如果你交待的讓我滿意,我就有可能讓你活著,所以你不用再討價還價了。”
“說就說,不說就受刑,翰哥,上刑吧!”
林浩軒當然不會答應給曲偉生路,因為他初始表現出的猙獰,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真放他離開昌平行園,以他精湛的身手,岐門兄弟和身邊紅顏就有可能遭其毒手,這個危險是萬萬不能冒的,那是對他們的不負責。
翰哥點點頭,開口道:“岐少,直接淩遲吧!”
林浩軒摸摸鼻子:“給我小心點切割,我要見到三千六百片肉!”
翰哥笑著拿起手術刀,在酒精燈上烤著:“岐少放心,絕不讓他死!”
似乎感受到那種痛疼,曲偉從心底打了個冷顫,忙高聲喊道:“好,我說,揦子準備搞個震驚世界的殘殺陰謀,他故意派人在清藏彙集鬧事,引起朝都各方的注意,然後再派人去雲裏,挑撥少數民族對漢人仇恨!”
林浩軒心裏微微震驚,訝然出聲道:“清藏鬧事是幌子?”
曲偉鄭重的點點頭,連珠帶炮的開口:“沒錯,揦子派出親信前去清藏召集激進分子,大張旗鼓的裝成準備春節鬧事,同時還把消息暗暗傳給當地政府,以此來吸引中央的目光,其實揦子真正的目的在於雲裏!”
林浩軒臉上湧起肅穆之色,冷然問道:“雲裏怎麼搞事?”
曲偉已經把話說到這裏了,幹脆全部倒出來:“經過數次清藏暴動失敗,揦子已經發覺純靠自己這批力量難於掀起風浪,畢竟天朝政府勢力龐大,唯有和各方少數民族聯合,那才有取得藏反成功的幾分希望!”
林浩軒眼睛微微眯起,直破主題:“少數民族安居樂業,揦子有什麼方法聯合?”
曲偉的臉上閃過凶狠,吐字清晰的回答:“讓漢人屠殺他們!”
眾人身軀巨震,此計歹毒。
林浩軒凝聚起如刀目光,冷冷盯著曲偉問道:“讓漢人屠殺少數民族?就是說你們藏反分子假扮漢人去對付他們?以圖達到挑起民族紛爭的目的?你們還真是狠毒,為了所謂的私人利益,不惜代價的製造民族紛爭!”
林浩軒心裏清楚,雲裏是我國少數民族最多的省份。
如果真被揦子挑起矛盾,天朝政府的壓力可想而知。
但曲偉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苦笑著輕輕歎息:“事情並非你想象的簡單,如果我們假冒漢人襲擊那些民族聚居地,那些少數民族的人肯定能夠分辨出輪廓,到時候不僅不會鬧事,反而會更加聯合起來斥責我們!”
林浩軒眼皮微跳,沉聲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曲偉重重呼出悶氣,吐字清晰的回答:“用金錢去收買漢人,讓他們去攻擊民族聚居地,這樣無論他們出自什麼目的,受害民族的家人都會向政府要公道,如果政府交不出凶手的話,生性剽悍的各民族自然鬧事!”
林浩軒呼吸停滯,冷冷問道:“漢人也不是傻子,豈會為了金錢搭上自己?因為傻子也知道,如果那些民族聚居地發生流血事件,政府肯定會不惜代價的追查,揦子能夠找誰為他賣命?黑幫分子?還是瘋子?”
曲偉咬著嘴唇,一字一字的吐出來:“清首幫!”
這三個字就像是開鎖的鑰匙,把林浩軒想象中的不可能全部變成事實,他的身軀瞬間變得僵硬,難於置信的望著曲偉道:“什麼?你說清首幫?你說揦子借助清首幫的勢力,襲擊聚居雲裏的少數民族?憑什麼?”
最後那句話連林浩軒自己都知道底氣不足,之所以反問純粹是找個理由支撐。
曲偉見到林浩軒震驚的神情,臉上竟然劃過滿足,像是老師教導學生般的解說:“其實揦子一直以來跟靈灣都有聯係,因為他知道敵人的敵人很可能就是盟友,所以這些年花了不少錢在靈灣的黑白兩道,欲圖結盟!”
這些,林浩軒自然清楚。
曲偉抿抿幹枯的嘴唇,繼續補充道:“天朝政府這些年對外國采取中庸政策,對靈灣和藏反的態度卻是相當強硬,因此靈灣方麵雖然收了揦子不少錢,但始終都不敢大張旗鼓結盟,隻是暗地裏相互往來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