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酒宴很是熱鬧,吃飯的時候,何育濤站了起來,對著族長眼露感激說:“太爺,何育濤真的感謝你,在何育濤不在家鄉的時候,不不顧高齡組織大家幫我母親幹點活,這杯酒,我喝完,你隨意。”說完一飲而盡。
白發蒼蒼的族長站了起來,端著酒搖晃回道:“何育濤,太爺喝你這杯酒!”
八十高齡的族長,仰頭喝盡杯中的烈酒。
接著何育濤又倒了第二杯酒,對寬厚的村長說:“村長,何育濤也要感謝你,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我母親吃的這些大米油鹽都是你申請補助的,讓他老人家不用為溫飽而憂愁而勞累,這杯酒,我喝完,你隨意。”
說完又一飲而盡。
村長也發出長歎,拍拍何育濤的肩膀:“鄉裏鄉親,照顧是應該的!”
接著,何育濤就這樣一個一個的感謝,一個一個的要給他們敬酒,鄉村的人都很實際,知道無論如何都要領何育濤的這番心意,到族長村長,下到兄弟同輩,都一飲而盡的把杯中的酒喝完,沒有半點弄虛作假。
十八杯烈酒下來,何育濤已經搖搖晃晃了。
林浩軒忙把何育濤扶進去房間休息,扶他的瞬間,林浩軒竟然感覺到了何育濤的哭泣,若隱若現的灌進耳朵:“岐少,謝謝你了,我今天真的很高興,我無憾了,我無憾了。”
這時候,外麵讚聲一片,大家都對何育濤讚不絕口。
何育濤給村裏捐助了三百萬,修繕小學和鋪路。
林浩軒清晰的聽到族長說:“何育濤,人物啊。”
角落小桌子,四五疊菜肴,三個人。
冷夢妮抿下米酒,輕輕歎息:“這場麵,還真是感人啊!”
沒羽夾起大塊的肥肉,送進嘴裏回道:“我感覺,像是生死離別!”
炎鐸麵無表情,卻頗為讚同的點頭。
折騰到下午三點,整個酒宴才算是結束,林浩軒幫忙著處理完手尾,然後走到沉睡的何育濤身邊,盯著那張帶有淚痕的冷峻麵龐,心裏湧出惆悵,誰能夠相信,岐門的首席軍師,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嚎啕大哭?
林浩軒輕輕歎息,吐出幾個字:“何育濤,你真是個有情義的人!”
說完最後字眼的時候,林浩軒就轉身走出房門,何育濤在這刻睜開了眼睛,淚如泉湧!
臨近下午四點,林浩軒他們就起程前去西半坡了,本想調派些人手照看何育濤,但怕引起清首幫的注意,到時候給這寧靜的鄉村帶來禍端,那自己可真是萬死難辭了,所以最終隻是讓影堂成員暗中關注動靜。
到達西半坡東區邊界,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
林浩軒早從劉忻口中知道,東區有個百人左右的青幫小分堂,離邊界也就四五公裏,於是讓沒羽他們驅車趕往,準備邊歇息邊等待劉忻前來,在雲裏諾大的地上,林浩軒還真感覺到茫然無緒呢。
兩部車子很快停在青幫分堂,兩棟七層樓的民居。
民居燈火通明,還伴隨著歡聲笑語。
但林浩軒卻聞到一絲氣息,這是死亡和血腥混合的氣息!
雲裏的初春,小雪飄飛。
林浩軒鑽出車門,俯身從雪中捏起沙塵輕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