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顯然看出了端倪,死命吆喝手下小心,但他樓上發出的聲音,落入數千人尖叫中完全起不到半點作用,就是打出電話也無人接聽。
夜總會的客人終於散去,整個大廳就剩下驚愣的清首幫幫眾。
原本要衝殺青幫子弟的他們,赫然發現大廳躺下至少七八十具屍體,或咽喉被穿或胸膛被破,或者腦門被劈的血肉模糊,雖然死狀不太相同,但相同的是,這些屍體全是清首幫的人,而且全部死得悄無聲息!
大廳除了三百餘清首幫眾,還站立著手持短刀的數十名青幫人。
隻是他們的裝扮全都是客人模樣,西裝革履穿金戴銀,而冷夢妮和田娟更是亮麗照人,唯有嘴角譏嘲的笑意告知她們是敵人。
武英臉色極其難看,他終於感覺到林浩軒的可怕了!
武英握著短刀,咬牙切齒的道:“卑鄙!”
林浩軒聳聳肩膀,不置可否的笑道:“卑鄙?你趁著我們慶功宴會偷襲就不無恥?我知道你們清首幫還有五六百有生力量,而這批幫眾足於橫掃青幫各堂,如果不把你們消滅掉,我們豈不是沒有安穩覺可睡?”
武英仰天長笑,譏諷著開口:“你以為你今晚就贏定了嗎?雖然出詭計殺了我們近百兄弟,但我們依舊可以把你們全部擊殺,我就不信拚殺整晚的青幫子弟,還能扛住我武英的數百精銳,林浩軒,你命該絕了!”
林浩軒輕輕搖頭,不置可否的道:“你說得確實不錯,即使我現在調集近千兄弟跟你們打對戰,拚殺到最後恐怕也是我們輸的局麵要大,畢竟我們真沒有什麼力氣。
不過,你忽略了重要的一點,我竟然詭計殺了你近百兄弟,那麼就不在乎多殺幾百!”
武英臉色巨變,短刀隨即沉下。
林浩軒話音剛剛落下,冷夢妮等人就先後撤走。
與此同時,二樓湧出十餘名青幫子弟,他們手裏全拿著高壓水槍,毫不留情的對著正聚合的敵人射去,剛整好隊形準備攻擊的清首幫眾頓時被衝的七零八落,甚至有人直接被衝到牆壁重重摔下,讓他們苦不堪言。
這是下雪的天氣,這是刺骨的冷水。
隻要被水濺射到的清首幫眾就會打冷顫,寒意不僅讓他們行動變得遲緩,就連氣勢也被冷水澆滅不少,武英耳邊不斷的聽到有砍刀跌落聲,隨即又見到不少清首幫眾在水裏撿起武器,總之有多混亂就多混亂。
武英按捺不住,厲聲喝道:“衝上樓,殺了他們!”
隻是有水槍把守的樓梯顯然不太好通過,即使勉強衝過水網,也逃不過把守樓梯通道的冷夢妮等人擊殺,沒有多久地上就流淌著不少鮮血,清首幫眾再也沒有殺進來的氣勢,全都死命躲著十餘條高壓水槍。
此刻眾人隻想逃命,無人想要廝殺!
武英知道讓林浩軒折騰下去,今晚數百人估計就全軍覆沒了,當下唯有破釜沉舟把他斬殺在三樓,或許還能力挽狂瀾,當下也不再顧忌麵前是數倍敵人,高高舉起短刀,厲聲喝道:“兄弟們,殺林浩軒,賞錢百萬!”
清首幫向來遵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因此大小頭目從來都用錢提高士氣。
誰都知道這是生死存亡之際,所以數十名精銳向林浩軒撲了過去,郝昭等人見狀忙迎殺了過去,三樓頓時混戰起來,林浩軒退後幾步重新倒了杯紅酒,望著交戰不可分交的眾人,高聲喊道:“郝昭,砍下敵將腦袋!”
郝昭踢翻麵前的敵人,朗聲回道:“岐少放心,犯我岐少,雖強必殺!”
劉忻臉皮微微抽緊,隨即恢複平靜。
林浩軒當然捕捉他的神情,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凝視著四處混戰的場麵,心裏淡淡輕歎,大發你終究還是失算了!
收回念頭,林浩軒把杯中的紅酒倒入樓下大廳,漫不經心的開口:“劉堂主,可以把他們幹掉了!”
劉忻點點頭,打出手勢。
原本熄滅的大燈全部亮起,嚴重刺激著清首幫眾的眼睛,與此同時,二樓的青幫子弟收起水槍,反手亮出砍刀向樓下衝去,而兩側走廊裏也蜂擁湧出百餘名青幫幫眾,氣勢如虹的向清首幫眾衝殺了過去。
雙方很快廝殺到一起,由於清首幫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能夠清醒對戰的人員並不是很多,加上棉衣裏麵全是冷颼颼的水,戰鬥力極大的被削弱,因此剛剛接觸,清首幫就被青幫子弟砍翻十餘人,倒下血水中哀嚎。
領隊者死了,清首幫眾根本就沒了主心骨,又被青幫輪番衝殺,敗像頓現,前方人員抵擋不住,被逼得連連後退,而後方人員看不到前麵的情況,被退下的人撞的踉蹌,不用青幫打,清首幫陣營自己就先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