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哪個家夥吃了豹子膽,不僅肆無忌憚砍斷他兄弟的手,還要東興幫風消雲散,甚至要自己也廢掉左手,今時今日的東興幫,除了要給岐門幾分薄麵,其他黑幫都是浮雲,再過幾個月就可以把他們踩掉。
牛學東把半瓶酒喝完,然後出腳踹翻混混:“奶奶的,丟老子的臉!還叫個屁啊!沒報老子的名嗎?”
為首混混踉蹌向後跌倒,像是千年烏龜般的掙紮,嘴裏還不斷的叫喊著:“老大,那小子太猖狂了,他們幾十個人打我們,我報出了幫派名字,也搬出大哥你的威名,但那小子卻不賣帳啊,還揚言要把你也砍了。”
牛學東臉色微變,掃視幾眼就鎖定了君王氣息的林浩軒。
真正的權勢並不是表現在多少手下和多高地位,而是一種上位者由內而外的氣勢,這也是為什麼掌控一省的大員為什麼穿著普通的衣服,在人群中依舊能夠被人看出是焦點和中心,而林浩軒就具有萬眾矚目的氣勢。
林浩軒冷冷的盯視了牛學東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如交錯而過的刀鋒,仿佛傳出讓人血冷的鳴響。那是什麼樣的一眼啊,冷洌的殺意有若實質,似乎要刺破自己的胸膛,牛學東差一點沒把剛剛咽下的烈酒噴出來。
牛學東自認什麼樣的大場麵都見過,但此刻,他卻有些心虛了,
老子是最牛X的!沒有人比我更牛X!
牛學東不斷的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那小子殺過人麼?難道有老子殺的人多麼?牛學東拿起酒瓶掄起一圈風嘯砸在地上,把厚度近寸的酒瓶砸的稀啦粉碎,信心和力量仿佛隨著碎片的飛濺,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膛。
“小子,什麼人?有幫有派?”
牛學東努力的擠出幾句話,然後死死盯著林浩軒。
林浩軒沒有跟他多餘廢話,淡淡反問:“東興幫?”
沒有想到這小子如此鎮定,不僅敢無視自己的問話,還能反問自己來曆,當下牛學東露出些許的猙獰得意,拍著胸膛吼道:“沒錯,我們就是東興幫,老子就是牛學東,聽說你猖狂至極,還敢揚言要老子斷手散幫?”
林浩軒點點頭,誠實的回道:“沒錯!竟然都來了,就先留隻手吧。”
這次沒等牛學東開口,他身邊的人像是被強暴的河馬,全部暴跳如雷,紛紛亮出兵器吼道:“小子,休得無禮,老子先毀掉你的手!再把你扔進江裏浸泡三天!”
林浩軒輕輕搖頭,向沒羽吩咐道:“廢了他們握刀的手!”
林浩軒的話,像是掉進油鍋的水滴。
數十大漢全都嗷嗷直叫起來,三四名大漢不等牛學東有任何指令就向林浩軒衝去,林浩軒看都沒有看他們,轉身吻住包盈盈的紅唇,以不可扼製的氣勢卷住女人的香舌,纏綿挑逗極盡香豔,讓周圍男人都忍不住吞口水。
而沒羽已經像是被風吹下的落葉,晃悠悠的飄向大漢人群中。
砍刀鋪天蓋地的向沒羽劈去,封住了任何角度任何退路,把勢單力薄的沒羽處於刀光劍影中,周圍觀眾全都為他暗暗捏汗,雖然他們對林浩軒的囂張態度也有抵觸,但對東興幫更是沒有好感,權衡之下更傾向於林浩軒。
沒羽眼睛微微眯起,右手摸向腰間。
切刀瞬間在手,沒羽爆出滔天戰意,隨後像是電閃般的揮出戰刀,唯有眼力好的人才能見到輕微的白芒閃過,下一秒,觀眾聽到三四聲本能的嚎叫,隨即又聽到‘當當當’的金屬掉地聲,最後是‘砰砰砰’直響。
連番變故,讓大家都茫然無措。
待眾人平緩心神望向事件中心,才發現大漢們都已經跌在地上,而沒羽就像是大海中的落葉,不顯眼卻也不沉沒,頑強的戳在原地冷視對手們,地上還有三四隻握著砍刀的手,隻是這些手都已經脫離了原主人。
這些手正散落在地上,噌噌流血。
周圍觀眾目瞪口呆,牛學東也是虎軀巨震,這瘦小家夥也實在太強悍了,也就小小照麵就撂翻了自己四名親信,如非林浩軒隻要他們斷手,恐怕這些人早就成了屍體,當下不由重新審視起林浩軒的身份,還有來曆。
此時的林浩軒,剛剛鬆開滿臉通紅的包盈盈。
牛學東猜不透林浩軒的來曆,當下散去本有的霸氣,訕笑著開口:“兄弟,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老牛我最喜歡交朋友,咱們今晚是不打不相識啊,不如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兩杯,所有費用都由老牛來買單。”